“好呢,好著呢,”全叔拍拍夏老邁肩膀欣喜道:“穿戴也好,氣色也好,水靈靈的,跟那城裡的女人蜜斯冇啥兩樣,我那乍一眼,竟還冇認出來,二丫頭可真是出息了。”
夏豆安排好了餘下的事,就去了前院正堂,倆個主子模樣的男人見到她就咋咋忽忽,“你就是夏女人?咋這麼漸漸吞吞,府裡來了高朋,讓你回府做宴,從速著。”
“這日子冇法過了,日日就吃些糙糧,好幾天冇好酒好肉吃了,”小兒戚小莊咬口饅頭啐一口,又朝戚八嬸不滿地吼:“娘,你咋不去買肉來吃!你懶得動把銀錢給我,我明兒自個去城裡買。”
大夥兒散了以後,全叔最後再跟夏大兩伉儷說幾句話:“豆姐兒說了,家裡的屋牆太舊,屋頂也漏了很多豁口,夏季裡如果落雨落雪的,怕撐不住,讓你倆找些人補葺補葺,甭擔憂銀錢的事,等過些日子,她攢了錢再捎些返來。”
“五少爺啊,”順子跟她解釋:“周府,咱店主周府來人了,說是五少爺找你去。”
“你咋不是周府的下人,你莫非不知這食美樓就是咱周府的?你在這做事,不就是周府的下人了,”那主子滿臉不耐煩道:“從速走吧夏女人,彆讓夫人少爺等急了,”他回身嘀嘀咕咕,“凍死人個天,就喊個小丫頭都讓我親身來。”
夏豆得了月錢給家裡捎帶了些後,手頭上還剩下六兩多銀子,再給寶福廟裡買了些吃用品,剩的銀子也不太多了。她去西街看了能租賃的矮屋子,約莫那房牙人見她單身一個丫頭好騙,給說得最差的房舍也得一兩一月,夏豆儘是懊喪回了寶福廟,終究還是先籌算攢些銀錢,買進小宅子是端莊。
“哪家少爺?”
好歹端著的是周家的飯碗,店主發了話怎好不去,夏豆長歎一口氣,沉著臉跟著坐上了馬車,馬蹄噠噠往周府而去。
夏家人又是衝動又是歡暢,一時都眼淚汪汪的,夏家爹孃送了全叔出門去,全叔想起甚麼低著頭談笑一句:“對了,一道來得另有個長相斯文的小哥呢,說是酒樓一道做事的,倆孩子看著都麵子的很”。
“捎了,如何會冇捎呢,三天兩端往家裡捎東西,我都托人說了幾次了,讓她彆鬨惦記取家裡,”戚八嬸兒笑得有些牽強,聲音卻仍然儘是高傲:“前幾日還帶了口信兒返來,那家的老太太,賞了她三根金銀簪子。”
“回府?”夏豆微微蹙眉,“回哪個府,我又不是周家的下人。”
那婦人說著眨眨眼朝戚八嬸笑謔:“說不準,那老太太一歡暢,還能把容丫頭許配給少爺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