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快著些,冇得讓慶嬸她們等”,李氏說完抬腳就去拿香燭籃子,夏豆還在愣神間就被夏薺推著倒了外間,比及夏豆倉猝梳洗清楚,夏薺早揹著簍子牽著夏樹籌辦一道出門去。
夏豆姐弟連續賣了好幾日果子,也賺了幾百文銅板兒,但畢竟山裡隻那兩棵樹,結不出無窮無儘的果,眼看著這弟子計就要斷了,夏豆手裡現有的這點兒錢子還不敷塞牙縫的,使得她這些日子都在絞儘腦汁想新門路。
成果這晚到了睡覺時夏三女人還在碎碎念:“姐,你去跟娘說討情,求你了,我纔不想去廟裡。”
“哎呀,不是吃齋飯的事,年年進香去乾嗎呀”。
“剩的那些個歪瓜裂棗,賣不了幾個錢,再賣果子怕是要等來年了,”夏樹拿根木棍在地上劃寫著甚麼,又接著憂心:“就怕來歲那樹被人發明瞭去”。
“爹,”夏薺又扭腰頓腳朝夏老爹討情,夏老爹隻嗬嗬地笑:“你跟你娘去趕廟會,冇準另有齋餅子吃”。
“那裡好玩,得趕黑起床,走老遠去廟裡,人又多又擠,裡間的大菩薩底子看不到,就在外邊拜拜,慶嬸安伯孃她們還能給些香火錢有齋飯吃,我和娘隻能吃兩個飯糰,餅子也得給錢的”。
“還不是去慧音寺,寶福廟的菩薩不靈,年年中秋後要拜菩薩的啊你忘啦?”怕她就這麼睡了,夏薺連搖了搖她的胳膊道。
夏豆聽她娘竹筒倒豆子般將話全說出來,頓時瞭然夏樹那有一說1、有二說二的性子都隨了誰。
去慧音寺路遠得走山路,村裡伯伯嬸嬸們一個個腳步生風,夏豆一邊氣喘籲籲地趕路,一邊又牽掛著夏薺姐弟倆,正走著神兒好似聞聲有人在叫她。
“一包果子三文,兩包果子五文,四包果子十文,熟客一包兩文也可”,夏樹看著她二姐點點頭,麵上的神采說不上是喜是憂。
“豆,豆mm,你累了嗎?”戚石頭期呐呐艾道。
“你,你們識路不?”夏豆有些錯愕的問他倆:“簍子你背得動不夏薺,錢會算嗎?”
“啊?山裡的果子不是還冇摘完麼,”夏薺驚詫。
“咱家那點香菩薩看不上,又冇出來拜,菩薩又不保佑,為著討把香灰還擠得一身汗。”
“姐,要不你去吧,我去賣果子,你跟娘去進香,好不好嘛姐。”
轉眼卻到了八月十五中春季,迎寒祭月仲秋夜,南周朝除了有食月餅,吃團聚飯等傳統風俗,更包含燒鬥香、走玉輪、放天燈、樹中秋、點塔燈、舞火龍、曳石、賣兔兒爺等等民風,當然這隻是城裡人家才玩的起的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