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祖宗！好讓我們伉儷開開眼界。”楊史蓓搶斷了話頭，不但出聲承諾，還特地低頭施禮，以袒護臉上不經意閃現的鎮靜與殘暴。

選在這麼個處所會客，申明楊家屬長想要突顯身份，彆的也申明楊家財力不錯，春夏秋冬四時，竟然還要分分歧處所辦公。

彷彿連圍觀的資格都算是犒賞，可見此事在楊族長心目中的職位之高。

小閣內部固然不寬廣，不過前後拱形門廊相通，四周明窗相照，頂部珠簾墜下，內裡非常敞亮，坐在此中還能撫玩天井中的園林景色。

“我上就我上！”楊夫人將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摔，兩手扯住了本就滑落的領口，猛一拽，暴露大片波峰波穀，不但冇有一絲嬌羞，反而揚著鼻子問馬瑞：“姑爺！你憑憑理，是不是比蓓兒那小搓衣板好多了？”

現在看來，勝算很大嘛！

並且馬瑞不由思疑楊氏宗族是不是有遺傳病，這個病叫嘴欠。

固然心中不忿，不過馬瑞倒也不敢直接透露。畢竟這位楊族長身上的水屬性氣味濃度比起楊柏長老在伯仲之間，遠不是馬瑞能直麵對抗的境地――當然是楊柏長老被廢之前。

“嘻嘻！他白日吃了一整根虎鞭呢！”楊史蓓一口酒一口肉，說話間酒沫橫飛，完整不顧儀態，如果給馬家人瞥見，必然認不出這是白日那位賢惠通達儀態風雅的少夫人。

桌上菜品倒是很多，不過讓馬瑞更加煩悶了幾分。

要說大戶人家還是有點好處，起碼魚和肉不算罕見，隻不過措置的伎倆過分鹵莽。

當然，臉上不能這麼透露，不然過分變態，隻能陪著笑容假裝可惜狀：“閒事要緊，閒事要緊，長輩們就先下去歇息了！”

族中楊柏長老因為嘴欠，被花澗派李文歆幾乎廢掉修為，楊頂峰因為嘴欠，臨死前還被馬瑞痛打了一頓，現在這位看起來一把年紀的楊家屬長也犯了一樣的弊端，出言看似誇獎實在暗諷馬瑞，更好笑的是，這位多餘年事能夠活到狗身上的故鄉夥還一臉自鳴對勁，覺得反諷之言能瞞過馬瑞。

“哇！”彷彿聽到了大訊息，楊夫人神采誇大，眼神隱晦，語意放蕩：“我不幸的女人哎！豈不是要被折騰死？”

“你們到底要乾嗎？”馬瑞很無法，眼下不能走，留下又有太多不肯定性，如何看都是個困局。

“冇甚麼。”楊史蓓麵色寂然，眼神中流暴露了熊熊恨意，一字一句道：“也讓他們嚐嚐恥辱、絕望、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