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義。”高台之上,無量山掌門趙銘闕微微挑眉,背在身後的食指與拇指悄悄互撚,不鹹不淡地評價了一句:“反應還挺快。”
在持續拔取失利以後,洛櫻已經氣紅了眼睛,好似受了莫大委曲,眼眶裡有了閃爍的淚水,嘴裡嗚哩哇啦不知嘟囔些甚麼。
這類行動就比如把鋼釘砸進牆麵,而後往外拔,難度可想而知,更不消說螺鈿工藝凸起的特性――看起來有層次感卻非常光滑,底子無從著力。
這些傷口固然纖細,但幾近都是貫穿傷勢,有一道乃至切開了半截胳膊。如果不做包紮,單單失血也很快會讓馬瑞倒地不起。
“混蛋!”久攻不下,遲遲未能到手,洛櫻愈發焦心,心神就像狠惡喘氣的胸口一樣,起伏不定,再也顧不上之前營建的雍容氣度,轉而如惡妻罵街,指著冰牆後的馬瑞放狠話:“彆讓老孃抓住你!”
這反應讓馬瑞大吃一驚,本來料想中洛櫻不敢近身鬥爭,再仰仗兵刃之長,馬瑞感覺能對峙住局麵。
如果換成致幻迷藥或是昏睡迷藥,這類局麵能夠輕而易舉得勝,冇需求打得如此丟臉,莫非是為了省錢嗎?
“月光?”洛櫻本已雙目通紅,憋屈地恨不得衝出來和馬瑞同歸於儘,但是看到那把柳隱的兵刃,眼神一愣,腳下頓了半分。
“可貴,真是可貴。”聽得身後漸有長歎短歎之聲,一向不如何搭話的百花神女俄然開口擁戴了一句。如星鬥般敞亮的雙眸瞄著那冰雕閣樓窗台裡閃現的身影,嘴角閃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彷彿興趣很濃。
冇想到洛櫻不再害怕,竟然籌算近身!
“連月光都不曉得……”逐步沉著下來的洛櫻眯起眼,目光鎖定在馬瑞握刀的手上,然後俄然笑了起來,帶側重重的鼻音輕嗤道:“你也配!?”
這一次,世人聽清這位癲狂的少女了喊了甚麼――
因為上一場對戰袁尚時,洛櫻親口承認利用淬了麻藥的的暗器,遵循慣性思惟,世人都覺得現在場下的洛櫻還是利用麻藥對於馬瑞。
馬瑞既冇有墮入幻覺束手就擒,也冇有喪失行動才氣,還是拖著受傷不便的身材繞著冰牆與洛櫻玩捉迷藏。
既然有麻醉結果,實際上痛感便不會那麼較著,灼燒傷口止血的手腕也不顯得慘烈,是以趙銘闕不吝歌頌馬瑞的應變才氣。
越薄越鋒利,洛櫻的暗器完美解釋了這一真諦。
眼看指間騰起陣陣白霧,連龍淵湖四周的看客們也心有不忍,紛繁蹙起了眉頭,彷彿隔著如此之遠都能聽到滋滋作響的炙烤聲,聞到那股噁心的焦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