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內皇宮。皇上平常起居的紫宸殿殿門緊閉,已經十來年不在皇上身邊保護的被鎮撫司都督太子太保皇上的奶兄陳秉義單手握著腰後的寶刀立在紫宸殿的廊簷下。
一向到內裡有人傳話出來:“請三位殿下進紫宸殿。”燕貞邦才閃身讓路,並命部下翻開太極門。
雲賢冷冷的看了一眼燕貞邦後大步流星的出來,雲贄和雲賜跟在前麵,各自朝著燕貞邦啐了一口,罵了一句:“不知好歹的看門狗!”
“你快來看看倩如。”皇上低頭看著懷裡女子慘白的容顏,神情板滯,目光也如雪野般空茫。
寧侯夫人朝著陳秉義點了點頭,陳秉義抬手錶示一個部下把殿門推開:“姚大人,請。”
“臣,遵旨。”陳秉義安靜的應了一聲,起家出去。
寧侯夫人聞聲這話頓時悄悄地舒了一口氣,聽皇上這聲音固然不如何好,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因而她忙上前應道:“陛下,是臣來了。”
“燕爺。”來傳話的人天然也是陳秉義的嫡派,見燕貞邦被皇子啐,便苦笑著想安慰一句。
“多謝。”寧侯夫人又看了一眼華西淩和衛淩灃,回身入內。
“是。”寧侯夫人上前去先開帳幔,便瞥見坐在染血地毯上的皇上以及橫在皇上懷裡的莊懿妃。
寧侯夫人一怔,轉頭跟陳秉義互換了一個眼神,便淡然一笑,對華西淩說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如有事我會叫你們。”
陳秉義忙應道:“回陛下,放出去了,壽王已經進宮來,被燕貞邦擋在了太極門外。”
“是。”華西淩一起躬身應道。
寧侯夫人皺著眉頭伸出一根手指去沾了一點碗裡的義血燕羹湊到鼻尖悄悄地聞了聞,又撚了撚手指再聞,以後,又遊移的伸開嘴悄悄地舔了舔手指。俄然間變了神采,忙從荷包裡取出一顆藥丸含在嘴裡,方道:“回陛下,這乃是見血封侯,原產自西南熱帶雨林當中,若誤食,不過半晌便會身亡。臣和國醫館的百餘名醫官儘力了這麼多年都冇研製出解藥來。”說完,寧侯夫人緩緩下拜,沉聲歎道:“臣無能,請陛降落罪。”
景隆天子又是半晌冇說話,開口倒是彆的一件事:“叫陳秉義出去。”
大殿內滿盈著一股淡淡的異化著奇特味道的血腥味,饒是見過大陣仗的寧侯夫人出去後內心也是一緊。
“是姚夫人來了嘛?”皇上沉重黯啞的聲音從帳幔以後響起。
“與他一起來的另有誰?”皇上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