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程大人極寵女兒,固然吼得凶,可一句一句都是體貼。
不過……太子,也就是小陳子的性子冷得不像活人?
這已經是她的終究絕招了,她覺得搬出這句來,她會嚇得噤若寒蟬,再也冇心機去亂想甚麼。
傳聞程大人是太子的親信,他的評價,應當是很有參考代價的。
江漁漁正想開口安撫氣頭上的長輩,程大人就又是一個怒瞪飄過來,“再說你就算想嫁赫連夜,也不能這麼嫁疇昔啊!這不是等著他休了你嗎!”
可他不是想把女兒嫁給太子嗎?
程絲妍身為尚書令媛,可不是說不嫁人就能不嫁的,說不定哪天皇上一個心血來潮,就把她指婚給誰,如果不承諾,那就是抗旨的罪名。
之前剛飽餐了一頓,再加上待會兒又有一頓大餐要吃,實在江漁漁現在也不是真的想吃甚麼。
但是……這書房裡竟然冇有吃的!太令人髮指了!
程大人風俗了女兒連字都認不全,如果江漁漁真這麼“快”就把三字經第一句背出來,她的冒牌身份必然當場就被戳穿。
這爛攤子可如何清算!
因為心機慌亂,過了好一會兒,江漁漁纔想起本身另有表哥這個寶貝。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他還是一向在看她,那樣一心一意的專注,像是有強大的魔力,乃至比那張讓人冇法順從的妖孽臉還要誘人。
那張妖孽臉本就貼得她極近,他還笑著要再湊過來,灼亮的鳳眸專注地笑看著她,“看我娘子看呆了,行不可?”
但是赫連夜卻早有防備,底子就不準她用心。
因為她需求冰冷的溫度,幫本身降溫……
兜著圈子地套了半天話,江漁漁才把實在環境探聽明白。
她有一名很奇異也很傳奇的表哥,不管是黑夜還是白日,不管他是在事情還是睡覺,他白叟家永久都能在電話鈴響一聲後接起電話,用安靜到冇有半點情感起伏卻能讓人感覺氣溫驟降、生命力銳減的聲音說――“我是嚴少勳”。
“不是你說要逃婚嗎?爹好不輕易偷著把你送出京,還在臨縣給你租了僻靜宅子讓你躲一陣,你竟然還又跑返來了!”
“漁漁?”他又如許叫她,長指挑起她的下巴,瀲灩的鳳眸就彎彎帶笑,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你坐在那上麵乾甚麼?”
江漁漁唰地抬開端,看到提著一個大食籃,悠哉悠哉地坐在屋頂橫梁上閒逛著長腿的赫連夜。
這妖孽又想做甚麼?
說完,就急火火地要拉著江漁漁去書房,“不可,爹不能再放縱你了,晚膳之前,你最起碼要把三字經的第一句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