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了個去,這男人也太不要臉了!葉湘俄然就覺後牙槽有點癢癢。
“竹蓀不但難采並且難尋,我手裡也隻要不超越十斤的量。”
“這東西長山崖上的啊!”洪文光眸子子轉了轉,暴露一個奉迎的笑容,“本來此物如此難采摘,也難怪女人要賣五兩銀子了呢,不知女人手裡現在有多少?”
洪文光扭頭一看,一個箭步就衝疇昔抱住了,“嚷嚷啥?嚷嚷!人家那就是用心留給你家掌櫃我的,一點眼色都冇有,還不乾活去。”
小夥記俄然一聲驚叫,“哎呀,那女人健忘把瓷甕帶走了。”
小夥記被訓的直撓頭,洪文光卻眉開眼笑的抱著瓷甕回後堂換了件衣服,又急倉促的坐車出去了。
葉湘在屋裡冇看到菜花嬸,便端著裝竹蓀的竹篩去了後院,公然看到菜花嬸正在菜地裡忙活。菜花嬸的身子已經完整好了,現在每天除了清算清算屋子,繡繡花做做衣裳外,也會到後院照看這一畝地的菜蔬。
“我這孫蓀如果拿到酒樓,光是這一小甕就能賣出五兩銀子,洪掌櫃可知我為何冇去酒樓,還是來了你們雜貨鋪?”葉湘還是笑著,也不消洪文光答覆,便獨自道:“因為我怕費事,去酒樓那種處所與來你們雜貨鋪畢竟還是分歧的。”
葉湘扯謊不消打草稿,張口就來,“此物長在崖壁上,並且脾氣孤介,一到處所隻長三四朵,就這十斤還是我存了半年纔有的量,若當真這麼輕易弄到,我也不敢向您要價五兩不是?”
“天然可貴,這竹蓀難尋難采,是以才難見於市道,若非我家家傳的菜譜裡有竹蓀這一味,我也不會特地去尋這東西。”葉湘說著便有些耐煩了,此人也太能磨嘰了,真不可她就拿旅店賣去,先把錢賺到了再說。“洪大掌櫃,要不要收你給句痛快話吧,我還趕著回家呢。”
薑洪聽著轉了一半的身子都僵住了,他將本身抬起的腳漸漸放回地上,纔將憋在胸中的那口氣撥出來。那滿林子的蛇皮子啥時候全改長山崖上了?真不曉得自家蜜斯一會兒還能編出甚麼話來,差點兒冇嚇死他。
洪文光可不想這麼輕易就讓步,“最多一兩銀子一斤,不能再高了。”
“既然女人如此有誠意,洪某若再壓價就顯得有些過於吝嗇了,五兩一斤就五兩一斤吧,不知女人何時能把這竹蓀送來?”
洪文光嘴巴抖了半晌,才結結巴巴的硬擠出兩個字:“高……妙手!”
回到家還不到晌午,薑洪背上竹簍就急倉促的上山采蛇皮子去了,五兩銀子一斤竹蓀啊,彆說薑洪會對那一林子的竹蓀著緊,就是葉湘現在想想,看那片竹林都跟看到滿地的金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