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英持續壞笑：“我記得你當初就是在那兒崴的腳吧？”

師孃快來救我。

他走了今後，有弟子從樓上奔下來，先是被閣中的銀子嚇了個噤聲，過了好久，纔有人小聲道：“閣主，你……你發橫財了？”

嶽無痕委曲了，耷拉著腦袋不發言了。

卓榮自知瞞不過他，隻得實話實說：“我為平陽王做事，這是王妃賜我的。”

卓榮不語，沉默半晌，將手放在雲容肩上，終究感喟一聲。

弟子明顯是怕觸怒了閣主，小聲道：“至公子說……瞥見有人往天機閣送了些銀子……剛巧他在賭莊欠了錢，不曉得能不能……能不能……”

關夢之抬了眼睛，用手掌悄悄地撫摩嶽無痕的側臉，柔聲問：“我像你親孃？”

卓榮傳聞是閣中元老戚前輩尋她，趕緊清算了麵上的怒容，換上溫暖的笑容，倉促從樓上走下來，見戚老先生正被人扶著緩緩走來，忙迎了上去：“老先生有話叮嚀我一聲就好，您既然行動不便，何必親身來找我……”

說著，又對閣中弟子道：“把地牢清出來。”

“報仇？”關夢之尖著嗓子又叫了一聲：“師孃跟你說了多少遍，江湖人不跟朝廷打交道，躲還來不及呢，你還去報仇！”

卓榮微微一鞠躬：“草民謝王爺。”說罷，又道：“林管事辛苦了，來我天機閣略坐一坐，喝杯茶吧。”

戚老先生指著那盆毒水道：“淮南子是你最喜好的書，常日裡無事便拿來讀一讀，翻頁是用津液潤手，久而久之，你可曉得本身的了局？”

卓榮說：“我父親身後，天機閣名存實亡，但是獨一剩下的就是天機閣裡的藏書和遍及天下的耳目，但是你看看現在天機閣的這些弟子，有哪些是能拿劍禦敵的？我除了你，還能派彆人出去做事麼？”

那弟子回身走了兩步，又徒自站住腳，走返來了，小聲道：“閣主，他在內裡華侈，掛的都是天機閣的賬，如果我們不給錢，隻怕讓洛陽人非議我們負債不還錢，名聲傳出去不太好……”

嶽無痕：“…………”

戚老先生將那書拍在她手裡：“你也是通醫藥的，本身聞聞！”

卓榮低低隧道：“遍天下！”

卓榮低垂著頭，正要說甚麼，這時俄然有弟子跑出去，吃緊地說道：“閣主，不好了，至公子和我們的人打上了！”

卓榮道：“長輩記著了。”

關夢之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呂子英：“你看他阿誰慫模樣，你師父吃他了麼？虎毒不食子，你阿誰姨母壓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