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越來越高,已經是中午了。
嶽無痕凍了一夜,又曬了一日,隻感覺頭昏腦漲,四周的統統都扭曲而不成形,但是眼中的場景倒是非常地清楚。
關夢之說:“你一大早就急吼吼地跑出去,飯都不吃,坐下來吃完了飯再去!”
寄月也不是很清楚柴亦楓到底是生誰的氣,為甚麼活力,但是事已至此,她最後也隻得無法道:“閣主的脾氣,你還不曉得?”
寄月似是有些焦急:“你姨母的性子你還不曉得?我如果給你開了門,且不說我要受罰,你討藥不成反而觸怒了她,何必呢?”
不過柴亦楓到底肯鬆口給她這個藥,本身內心對她的痛恨也少了很多,過了一會兒,又感覺本身上輩子是太小孩子氣了,不該那麼惹她活力……
她坐著,胳膊有些酸了,歪著頭看著內裡的玉輪,內心想著,明天特地請師孃做了桃花糕,如果寄月來送藥,便給她送去,不能讓她感覺本身食言。
嶽無痕一起跑下山,她輕功還算能夠,此次身上更是冇背任何東西,未幾時就到了飛花閣,氣喘籲籲跑到閣門前,見飛花閣門窗緊閉,四周沉寂,隻要溪水簌簌流過的聲音。
等天亮就好了,隻要天亮了,飛花閣的百花丸就送到了,到時候師孃配了藥,成叔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嶽無痕見他隻是說夢話,瞥見他焦急的模樣也心疼,就給他墊好了枕頭扶他躺下,拿熱毛巾擦擦他頭上的汗,柔聲道:“成叔,我在赤魔山上呢,冇有甚麼平陽王,不要怕。”
成叔時不時會做惡夢,夢裡偶爾喊兩句夫人老爺,偶然候又是幾個聽不清的名字,最驚駭的時候,是喊蜜斯把穩。
寄月悄聲道:“你彆喊了,聽我的話,乖乖歸去,等過兩日閣主氣消了,我再替你說討情。你越是如許喊,她越是活力,到時候就不好了。”
成叔彷彿冇聞聲普通,隻是一味地反覆:“平陽王!”
嶽無痕就這麼想著,坐在冰冷的地上睡著了。
寄月正欲說甚麼,忽得聞聲身後傳來冷酷的一聲詰責:“如何,我冇說過要閉閣麼?”
嶽無痕那裡吃的下飯,最後還是被關夢之強力按下用飯,一頓飯吃得如同嚼蠟心不在焉,內裡一有風吹草動就要伸脖子去看,最後關夢之吃完飯一擦嘴,嘲笑道:“我看那柴亦楓的藥是不會來了,她昨日裡定然是被你煩的不可了,隨口應下的,纔不會真的給你送甚麼藥呢,她巴不得我們赤焰宮人都死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