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冇呢，昨兒看了一夜的賬，怕是累了……”

“姨娘……”

紅淩姨娘搖點頭，歎了口氣，道：“傻丫頭，銀福哪兒的情紅淩姨娘定然會還的，可明日是你的生辰啊，過了明日，你就滿十六歲了，若你也是諸葛家的蜜斯，來年的三月三你也能夠像大蜜斯那樣行笄禮了。可現在……”紅淩姨娘聲音略微有哽咽，深呼吸停歇了情感，才道：“本年是你大好以後第一個生辰，姨娘不但要給你做新衣，還要給你煮長命麵，給你買胭脂水粉。我的顏兒如何說也流著諸葛家的血脈，彆人輕賤怠慢不知，我不能怠慢深知，”

諸葛言然的臥房分裡外兩間，旁人家的少爺外間都是要留丫頭服侍的，諸葛言然卻不準，錦鬆居的四個丫環也僅是在需求服侍的時候纔來。

紅顏細心的將銀子收好，將點心撿了幾塊包起來給紅淩姨娘留下，端著盤子去了丫環房，將糕點分與世人吃了，又對付了一些酸話，這纔將料子裁了充足做一套男人衣褲的，偷閒去了外院兒。

紅顏看了一眼，就見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美小盒正泛著光。

琴兒的頭垂得更低了，道：“我曉得紅顏姐姐至心對我好，我娘說的，做人要懂報恩。”

……

“是。”

諸葛言然如有所思的低著頭，過了半晌，笑道：“既然如此，今兒給你放假，你去陪陪你姨娘吧。記取酉時前返來，彆誤了晚餐。”星目掃了一眼多寶閣，續道：“多寶中間麵第二層阿誰檀香木盒子你瞧見冇？”

“哈哈哈，紅淩姨娘說的甚麼話！”紅顏不依的翻眼睛，惹得紅淩姨娘撲哧一笑。

“你也十六了吧？”

甜甜的叫一聲，“銀福哥。”一雙大眼已然彎成了新月。

紅顏愣了一下，笑道：“琴兒實在不必如此啊，這並非你分內之事。”

合法紅顏深思之時，門彆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紅顏忙起家，開了門笑道：“琴兒，有事嗎？”

“多久冇見你了，怎未幾返來看看？紅淩姨娘可見天兒的叨唸你呢。”

諸葛言然坐在床榻邊，睡眼惺忪，長髮披垂。紅顏行了一禮，走上前去服侍他換衣，待扣好腰帶帶扣，那廂錦榮已將茶湯備好了端來。諸葛言然含了一口，袖子掩著吐在金漆的陶瓷痰盂中，又接過帕子抹了手臉，坐下身由錦榮幫他梳理一頭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