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芳繡著繃子上的花腔，頭也不抬的道：“要我說啊，還是我們大少爺仁義心腸，張大人家代代酸儒，明顯考不中還要硬撐著，到他爹這一代早早的就累死了，隻剩下張大人和他阿誰盲眼的娘，若不是大少爺交友不忌貧困，明裡暗裡的幫襯著，張大人也一定能心無旁騖的苦讀，何來出頭之說？”

不等錦萍作答，紅顏已出了門。

未幾時，紅顏將分到的料子送回臥房，又到大少爺書房門前看了一眼，這兩日也不知諸葛言然在忙些甚麼，嚐嚐徹夜不寐，她打掃書房的時候不定，看的書也少了很多。

去丫環房坐了一會，鄰近晌午，琴瑟方要叮嚀人去廚房傳飯，門外突聽得張盛的聲音。

諸葛言然受了她的禮，起家走向案頭也不回的說：“你下去吧。”

“紅顏在嗎？”

未幾時，大少爺回到書房，對身後跟著的張盛擺手錶示不需他服侍了。張盛忙應是，臨出門前另有些憐憫的看了眼仍跪在地上的紅顏。

……

“當真？”錦萍一副不信的模樣。

張析昊擺擺手，在地當間來回踱步，後又站在諸葛言然跟前，全無一點身為“大人”的架子，大著嗓門的說：

一起跟著張析昊出了諸葛家大門，到得門口，自有一輛灰撲撲的馬車停在路旁，一名穿灰色布衣的小廝迎上來道：“大人。”

“女人快快請起，小生可受不起女人的一拜。女人蕙質蘭心，聰明無雙，‘活字印刷’之說直讓小生茅塞頓開，鄙人還未曾謝過女人呢！”

被紅顏清澈的眸光一掃，張盛白淨的臉不自發的發熱，咳嗽了一聲走在前頭，先到書房門口通報，“大少爺，紅顏來了。”

紅顏低垂著頭，雙手驀地揪住衣襬。

紅顏放下門簾，走到自個慣常做的圈椅那坐下，瞧著那四個丫頭相互打鬨著。過了會，錦萍才紅著臉頰湊上前來，狀似體貼的問：“紅顏，方纔老爺來了？”

書房裡立時傳來諸葛言然的聲音：“嗯，讓她出去，你去備些茶點。”

回到丫環房，剛掀了棉門簾便聽錦榮充滿崇拜的說：“張大人當真是一表人才，早些年瞧著他衣衫襤褸，家裡窮的叮噹響，誰承想他現在竟出人頭地了？”

欲知前麵出色，且聽下回分化

紅顏叩首，“回大少爺的話，小女子錯在主子說話，小女子隨便插嘴。”

諸葛言然徐行踱到一旁的圈椅上悠然入坐，白淨苗條的手指摩挲茶盞的邊沿，半晌才道：“紅顏，你可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