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墨王殿下深諳樂道,不知燕傾方纔一曲,可還入王爺的眼?”
夜沉如水,微涼的風拂過水麪,猶有陣陣暗香襲來。月江河兩岸燈火透明,河上紅船畫舫,彩燈搖擺。醉人的歌聲伴著絲竹之音,緩緩泛動在河麵之上,飄散在沁民氣脾的東風中。
望著消逝在視野裡的倩影,蕭鈺宸眸光微深。心中迷惑之下,他忍不住獵奇道:“聶丞相,方纔那位蜜斯也是令令媛?”
說完用眼神表示了下那紗幔後正操琴的女子,一臉的幽怨。也不怪他不滿,他早就敬慕燕傾女人才名已久,一向想找機遇交友於她。可之前非論是他下帖相邀還是親身登門拜訪,都被這位燕傾女人一一婉拒了。但誰知他用蘇垣的名義相邀,燕傾女人竟然二話冇說就承諾了。這麼較著的不同報酬,不得不說讓他愁悶了好久。
“我隻是手被抽了一鞭子,又不是丟了半條命。你至於哭得這麼難過嗎?”
“奴婢不信賴蜜斯不難過。蜜斯,你要內心堵著,就宣泄出來。奴婢不但願你憋壞了身子。”
“唉,好吧。”
仍舊是冷酷的聲音,蘇垣說完又將視野調向了窗外,明顯不想跟他持續這類冇營養的話題。如果不是歐陽阡死乞白賴的想請燕傾過來掃興,徹夜這個女人不會有機遇坐在他的畫舫上。
伸出左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看她哭得通紅的眼也是心疼不已:“你看你哭這麼久,眼睛都要腫了。快彆哭了,我冇事的。”
話音剛落,清脆的掌聲隨之響起,歐陽阡不吝歌頌的笑道:“這曲彈得真好,真妙。燕傾女人琴藝冠絕天下,果然是名不虛傳。我早便說,定要親耳聽聽燕傾女人的琴曲纔不枉在人間走一遭啊!”
……
和采衣雙雙行了一禮,聶霜紫便帶著她轉成分開。
“我坐在這裡已經是最好的表示了。”
<!--章節內容開端-->“行了,下去吧。”聶丞相不耐的揮手,冷道:“本日府中有高朋,你便不要四周走動了。這件事我懶得究查,今晚的晚膳你不消用了。”
這兩小我,隨便放到北啟國的哪一個角落,那都是大家追捧的存在。莫說是他們身後的權勢,單隻這天上地下難尋的麵貌和藹質,便不知讓多少閨中女兒失了芳心。
“呃,”歐陽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滿的看著他道:“我說蘇至公子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王爺府的書房裡拉出來,你就不能給個笑容給我嗎?非得這麼一副嚴厲刻毒的模樣?可貴徹夜燕傾女人肯賞光為你操琴,你好歹也給點表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