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鼓掌話落,聶霜紫展開眼睛,借水中倒影看了一眼,才恍然本來是支步搖。步搖邃密,是朵淡青色的青蓮,其上又墜著兩條淡綠色的珠串,直垂到她耳朵處。這支青蓮步搖,倒是跟她明天的打扮甚搭。
“嗬,你聶映梅也有對彆人客氣的時候?這真是前所未聞。”扶桑搖點頭,懶得跟她廢話:“阿紫,我們走。”
世人齊聲謝恩,方纔站起家來。
聶霜紫苦笑的點頭退開,眉頭卻擔憂的皺起。倒是不擔憂扶桑會輸,隻是怕鬨出的動靜大了總歸不好。
皇後孃娘點了點頭,再看了她一眼後便舉步而去,未再多說甚麼。
扶桑對上皇後的視野,不波不瀾的欠身道:“有勞皇後孃娘顧慮。”
見此,聶霜紫神采也沉了下來,這聶映梅公然在哪都不成理喻,三兩句話就又籌算脫手抽鞭子了。
“回娘娘,她是臣女三妹,自幼體弱多病便甚少出門,皇後孃娘不識得也是普通。”
“……”
“哦,對了,阿紫,我有東西要給你。”
“眾命婦攜女覲見!”
行至荷花池邊,扶桑停下腳步拉住她道。
見她這般行動,扶桑怒極反笑:“好,想脫手是嗎?我作陪,阿紫,你退開點。”
聶霜紫抬眸看她:“甚麼東西?”
丞相夫人聞言又瞪向她,怒道:“那有甚麼體例?如果你爹是軍功赫赫的護國將軍,你也能夠不把任何人放眼裡。”
未等聶霜紫施禮答覆,聶映雪便替她向皇後孃娘解釋了。聶霜紫低首作乖順的模樣,卻在心底腹誹,這聶映雪到底是有多不想她被人存眷啊?
走出嚴厲持重的大殿,聶霜紫長出了一口氣,快悶死她了。昂首看看天氣,酉時?現在纔剛到辰時呢,意義是說她們得在皇宮裡待一天?她早餐都還將來得及吃就被拖進了宮裡來,現在她饑腸轆轆,那裡等獲得酉時開宴?
“你又想搞甚麼鬼?”
傳令的嬤嬤搶先入殿,向皇後稟報導。
挪動的腳步愣住,目光落在身邊紫衣少女身上,皇後馴良的笑道:“這不是扶桑麼?前些日子聽聞你自邊城返來了,本宮一向想著去看看你呢。一年多不見,倒是更標緻了很多。”
“扶桑,你的意義是我嫁不出去嗎?”
“好端端的送我這東西做甚麼?”
聶霜紫一向冷眼看著,直到扶桑奪了聶映梅鞭子,將她一腳踢翻在地,眼看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時,她才走近製止了扶桑。
聶映梅語帶肝火,涓滴不顧及這是在外頭,彷彿也冇想過聶霜紫的麵子題目。她會如此活力,倒是受了聶青芙的教唆,以為慕容扶桑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繼而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