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大門外,馬車已經備妥。
這一天折騰下來也是夠嗆,這會兒聶霜紫躺在床上倒睡不著了,呆呆的盯著床頂發楞。腦海裡閃現出阿誰長得像妖孽似男人,她不由有些忿忿不平,這世上如何能夠有男人長得這麼標緻啊?隻可惜長了那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生了一副讓人討厭的脾氣,又臭又硬。
“那傢夥招惹了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古蹟,連我都忍不住要佩服他了。”
“你曉得就好。”扶桑摸了摸她的頭,責怪道:“爹如果曉得我就這麼放你走了,指不定如何說我呢。好了,你也彆想太多了,既然急著歸去那就走吧。”
冰冷如刀劍般的目光射來,他立馬見機的閉上嘴巴。好吧,他不說了,這傢夥的反應還是這麼大。
聶霜紫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嘴邊的含笑和順而有害:“公子,我姓聶,奶名紫兒。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聶霜紫放開他,回身將茶杯放回原處。此人甚麼時候不好醒,恰好挑在大半夜的醒過來,存人擾人清夢嗎?
狹長的鳳眼凝睇著她纖細的背影,男人開口,聲音卻沙啞的連他本身都不測:“是你救了我?”
“我不熟諳你,這裡是甚麼處所?”
在這個世上,統統給她暖和的人最後都是陌生人。而真正的血親,明顯骨肉裡流著一半不異的血脈的人,卻能夠麵不改色的傷她,欺她,棄她。
歐陽阡嘴角抽了抽:“夠了,你們兩個,彆逼我跟你們斷交!”
蘇垣淡淡的回道,跟著第一口菜放進嘴巴裡,他的眉頭便微不成察的皺了起來。
“敢問聶蜜斯,不知鄙人過夜對女人可有不便?另有,不知女人是否請過大夫?”
回到院子裡,不出不測的看到采衣焦心的身影。她站在院門口交來回回的張望,一看到她呈現就立馬嚴峻的迎了上來。
“我也不熟諳你啊,可我的確是救了你一命呢。”聶霜紫含笑的聳聳肩,指了指窗外道:“至於這裡是那裡,就請公子養好傷後本身探查吧。”
連續喝了三杯水,男人乾裂慘白的嘴唇紅潤了些。眼睫輕顫,緊閉的眼睛緩緩展開,看向了身前的女子。
扶桑和清霜一人一邊扶著聶霜紫走了出來,停在馬車內裡。如星將手裡兩個大藥包遞給她,叮囑道:“右邊這個是你要喝的和擦腳的藥,左邊這個藥包是遵循你叮嚀的籌辦,和你在城外弄丟那些藥一樣。我還彆的加了幾種對外傷非常好的藥物,你拿著彆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