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卿臉上微有喜色,但還是執禮甚正的說道:“道友如果不信,可與我徹夜去看上一眼!”
白勝微微點頭,立即就答道:“如此也好!我在十方院道觀修行是為了彆的事情,也並不常駐此地。前些時候我的一個仆人被五弟捉了去,幾近打成殘廢,固然我脫手救了返來,但舌頭已經被割去了。我一向還不明白,為何五弟他會如此瘋顛,因為手上恰有一件極要緊的事情,還未去問過他。”
徐仲卿微微有些難堪,溫聲說道:“赤城仙派於我靈嶠仙派友情匪淺,跟孫青羽道友出身的翠微仙派,師門之間亦有友情,此時既然觸及到了段珪道友的親弟弟,如何都該當知應一聲。”他轉頭對白勝說道:“孫青羽道友隻是心直口快,並無他意,段珪道兄莫要在乎。”
白勝冷不防下,被這顆幻陰妖瞳的目光一盯,竟然微微有些精力恍忽,連遁光都把握不住,筆挺往地上跌去。幸虧他身經百戰,一抬手用金霞衣遮住了幻陰妖瞳的目光,這才腦筋微微復甦,微微一催金霞幡這才定在半空。
白勝不動聲色的就把統統的乾係推委了個潔淨,徐仲卿聽得白勝這些話,臉上眼色微霽,暖和的說道:“本來道友是真的不知,既然不是道友放縱,這件事就好辦了。”白勝微微揖讓,徐仲卿也不客氣,便跟著白勝登上了太公望祖師殿,被白勝引到了左偏殿當中。
孫青羽冷哼一聲,眼神中暴露的鄙棄之意,明顯跟心直口快並不半點兜搭,隻跟眼高於頂有些連累。
徐仲卿倒是頗賞識白勝這個明白的態度,微微一笑道:“段珪道友公然明曉是非!”白勝言明本身不肯大義滅親,但弟弟真有出錯,卻也不會持仗法力乾與,恰好暗合徐仲卿平生所奉的君子之道,讓他對白勝的好感又複多了一層。這類觀點本來便是儒家的中庸表現,要求做人溫潤,不求鋒厲,固然南蟾部洲冇有儒家,冇有孔孟,但此種事理倒是超越兩個天下也不嫌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