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想起了快艇在急轉彎時的那一個停頓,莫非……莫非就是那一下讓他受的傷,然後就沉入海底,再也冇有能夠本身浮上來?
看到那條訊息,李振軍也是非常震驚。因為擔憂於飛受的刺激太大,他也從速站起來,拍著於飛的肩膀說:“飛哥,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誰的錯?老六?周雄?如果不是我,李一鳴會死嗎?”於飛的眼睛都漲得有些通紅了。
“我現在給雄哥當司機,應當說他待我不薄,啥事也不避著我,是以固然明知他一向都在乾著一些不法的事,我都假裝冇看到。當然我也不會幫他做這方麵的事,我就做我的司機!他曉得我的脾氣,在這方麵也向來冇有勉強過。
他眼睛直直地看著於飛,於飛炯炯地看著他,臉上暴露了一絲欣喜,他舉起全部酒瓶,向李振軍揚了揚。
名譽捐軀?李一鳴?他的水性不是還能夠嗎?不是前麵另有好幾小我跳下海來了嗎?無緣無端如何受傷了呢?如何會是……捐軀?
“都疇昔了,想也冇用。偶然碰到之前的戰友,我見著他們比見著爹媽還親,還衝動,衝上去抱住他們都不肯意放手。聊起之前的日子,大師都眼睛紅紅的,直想哭。嗬嗬,是不是有點冇出息?可我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內心傷吧拉嘰的,節製不住,難受呀……於飛,你瞭解這類表情嗎?你也有過這類感受嗎?”
對周雄與吳奇的多疑,於飛是一向防備著的,老是謹慎翼翼地周旋此中,虛與委蛇,恐怕有甚麼忽略讓他們給抓住。但李振軍的這番知心交底的話,仍然讓於飛非常打動,“軍子,此次你算是救了我。”
於飛冇有說話,定定地看著他,冇明白他的話為甚麼俄然轉了彎。李振軍持續說:
“冇有你,周雄他們一樣會想體例去撈出來。你不要自責,這純屬不測,怪不得你的。”李振軍極力安撫著,連他本身都感受這類安撫實在有些慘白有力。
“實在你如許很傷害,曉得嗎?你他媽命好,明天在車庫裡剛好趕上的是我,要隨便換一個其彆人,你還不早被哢嚓了?”他伸脫手掌,做了個砍脖子的行動。
“你放心,總有一天,他們會更加地賠償返來!”李振軍用力地捏著於飛的手臂說。
於飛還想再說幾句感慨的話,卻猛地頓住了――電視中正在播出一條訊息,一條讓他的精力差點崩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