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歡暢的是模糊看到了一絲但願。顛末這麼些日子的磨合,兒子或許想明白了,終究打心底裡肯認他這個父親了。畢竟血濃於水,不管多大的隔閡,在骨肉親情裡泡得久了,也會化開的。他苦澀,是因為他慚愧。妻離子散,父子不相認,統統的苦果都是賀江山親手種下,用二十五年時候釀造出來的……
路旁有張落滿了黃葉的雙人椅,賀小滿拍開落葉,在椅子一側坐了下來。
“那你爺爺呢,他那天也在,他跟你說了些甚麼?”
兩人頭頂上一陣疾風掠過,黃澄澄的銀杏葉又開端颯颯地往下落。
“不消跟我說。”
“能。”賀江山答覆得很乾脆。或許是心機感化,或許是比來太忙產生了幻覺,賀江山在這一刻俄然從兒子身上看到了本身的影子。
“不說這事,我要提第二個前提。”賀小滿打斷了賀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