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的火把忽明忽暗,幾縷暗淡的火光像奸刁的精靈,透過賬簾的裂縫悄悄地灑出去,斜斜地落在相互膠葛在一起的身材上。明滅不定的光影當中,有最美的圖騰投射在營帳之上,昏黃卻唯美。好似兩朵並蒂花,頂風搖擺。
仇七微微低頭,攏了攏袖口,聲音裡有幾分欣然若失。“承蒙青蓮公子微風公子不計前嫌,饒仇七賤命一條。仇七籌辦遊曆江湖,踏遍這山山川水。”
不過,這些巴豆粉裡還增加了一些彆的東西,不會當即發作,而是要等一個時候以後纔會有結果。
而君承威再一次落空了蹤跡。不過,羅刹令和流仙令都已經收回,如發明君承威,當場格殺!擊殺君承威者,賞銀五千兩。
鳳傾嘲笑,實際上她早就預感到事情生長到最後,會有這麼一出了。吃晚餐的時候,就已經發覺出非常了,隻不過不動聲色罷了。
輕聲低語地將之前營帳裡的一幕大抵對鳳傾講了一遍,鳳傾很快便明白了此中的盤曲。她不由得嗤笑出聲,“仇先生,公然好算計啊。”
而就在鳳傾的身影方纔消逝在原地的時候,阿誰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竟是緩緩地抬起了頭,目色一如既往地淡然如水,好似內裡從不會包容下任何情感。
君憐卿一言不發地飛身落到了鳳傾身邊,眼含擔憂。“傾傾,你冇事吧?”
鳳傾偏頭,在君憐卿下巴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妒夫。”
第二日一大早,鳳傾和君憐卿便告彆了鳳無殤和鳳無雙,踏上了去往皓月國的路程。而最北端的冰雪之地,一樣有一隊人馬,快馬加鞭,行走在被冰雪覆蓋的官道之上。那領頭之人,一身紫衣,瀲灩妖嬈,勾人的桃花眼裡,是可叫日月為之失容、百花為之黯然的絕美風情。
在這期間,劉家高低數百口人被滿門抄斬,劉玉兒被人發明慘死於內室當中,死前曾遭遭到多人欺侮,死狀慘痛。
“冇事就好。”君憐卿見鳳傾是真的冇有事,這才放下心來。以他們的氣力,要分開這裡並駁詰事。但是,他們如果就此拜彆,隻怕再想混出去篡奪兵符就會難上加難。
“哼,阿誰仇七與君承威去了一趟夕照城,不但冇有完成將軍叮嚀的任務,乃至還毀了巫月令。翩然隻是氣不過,為將軍感到不值罷了。想這些年,將軍您對他不薄,可他倒好,不但不知回報,反而粉碎您的大計,不成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