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無端的控告讓溫羨有些摸不著腦筋,他迷惑地看了一眼顏姝,卻發明她隻抿著嘴笑,竟是半點幫手的意義也冇有,他無法地看向女兒,見阿元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掛在牆上的紙鳶,一下子瞭然了。
這幾年,溫羨雖仍然處在相位,但因著昭和帝治政有方,他的日子過得也算安逸。想著這些年,一家三口或湖邊垂釣,或賞杏花滿山,操琴吹笛,堪比神仙的清閒日子,顏姝的臉上不由溢位和順甜美的笑容,更加顯得文靜。
那是顏姝印象中的初遇,可溫羨卻搖點頭,“在此之前,我已經見過你一回了。”實在算上夢裡各種,又豈止一遭?
而溫羨隻一笑,並不置可否。
阿元撅著小嘴,哼哼道:“爹爹欺負我了!”
溫顏兩家,最疼阿元的非溫羨莫屬。
顏姝將女兒抱起放在膝上,因見她小臉微紅,鼻尖上還蹭了一些灰,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絹帕,一麵悄悄地拭去黑灰,一麵繃著臉道:“又跑去和小不點玩了?瞧瞧你這模樣可像個小花貓了。”
溫羨端倪染笑,撿了一隻秋香色的香囊出來,遞到顏姝的麵前,眨眨眼。
溫羨對此冇有定見,反而笑道:“我也恰是這個籌算,一來能夠拜見嶽父嶽母,二來我們恰好疇昔喝杯喜酒。”
阿元嘻嘻地笑了,眨了眨澄徹敞亮的杏眼,歪著小腦袋軟軟隧道:“孃親,阿元想去放鷂子,壞爹爹明顯承諾過我的,現在人又不見啦!”小粉拳悄悄地揮動著,嘟著小嘴,一副抱怨的模樣教顏姝感覺好笑。
那一夜風雨飄搖,笛聲婉轉安撫了她的心境,素昧平生的援手,又豈料而後緣分未止。
暮春的江水幽幽,碧波推浪,哄睡了阿元,顏姝與溫羨相攜站在船頭,江岸邊山坡上還是是一色碧翠的茶樹林,模糊間甜美的采茶歌聲跟著江風吹來船上。
杏花紛繁飛落的時節,溫羨攜著顏姝與阿元乘船從水路離了信陵,一起往平州的方向而行。
<註釋完>
顏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仰開端看向溫羨,問道:“萬俟先生和蕭女人?”見溫羨點頭,她有些不測,倒是笑了,“也算得是有戀人終立室屬了。”
這天下冇有不散的筵席。
被阿元悄悄地扯了扯衣角,顏姝回過神來,見小女人小臉都快皺成了包子模樣,不由發笑:“等爹爹返來,孃親幫你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