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羨一邊伸手拈起她的一縷青絲繞在指間把玩,一邊道,“中午纔到,一到就過來尋你了。”
蒲月廿五,顏府來賓喧鬨,一陣鑼鼓鞭炮的喜慶聲中,顏府送嫁的步隊浩浩大蕩地解纜往平陽侯府而去。
顏姝整小我幾近要燒了起來。
太醫說,這腹中的孩兒剛剛纔足月,這般一算該是溫羨分開前那一夜懷上的。
“……”
溫羨聽到,她說,“討厭,如何又做夢了。”
顏妙卻笑道:“我也感覺這嫁衣瞧著不錯呀,阿嫣穿上我們瞧瞧唄。”
顏姝微微今後仰了一下, 躲開翠喜探過來想要摸本身額頭的手, 抿著唇笑笑, 岔開了話題與她道:“娘她還等著動靜,你去侯府跑一趟, 彆的, 你奉告岑伯一聲, 教他也去與長公主說一聲,免得教她擔憂。”
溫府後花圃裡沿著牆邊栽種的一小排石榴樹悄悄著花的時候, 岑伯特地奉求長公主從宮裡請了一名醫術高超的太醫到溫府來為自家主母請脈, 成果天然是大喜。
大手握住在本身臉上遊移的柔荑,溫羨緩緩展開眼,看向半支起家子趴在本身身上的小女人,勾起了唇,“醒了?”
“……”夙來怕疼的顏嫣一下子就白了臉。
薄唇觸及柔嫩的手心,溫羨目光幽幽地盯著那張早已紅透了小臉,忽而探出了溫熱的舌尖。
溫羨整小我呆住了。
岑伯去請長公主幫手時,隻說了顏姝身子不適,故而此時顏姝才作此叮嚀。
他扶著那纖細的腰肢,嗅著那甜甜的芳香,眸色不由微微一暗,翻身與她換了個方向,看著那鋪散在繡枕上的如墨青絲和小女人水靈靈的杏眸,不由喉頭一動,緩緩地低下頭去……
悄悄地撫上那染著風霜與倦怠的俊臉,顏姝彎了彎唇。
她讀得懂溫羨眼底的意義,隻是現在不成以啊。
言罷,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懷中人紅撲撲的小臉上,等候她暴露欣喜的笑容。但是,顏姝卻隻眨眨眼,嘴裡咕噥了一句,便又合上了一雙美目。
顏姝嚶嚀一聲,緩緩展開眼,入眼是一片竹青色繡雲紋的錦緞衣衿,她眨了眨眼睛,神思稍稍回籠,微微仰開端,不期然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昏昏沉沉間,顏姝感遭到彷彿有甚麼溫熱柔嫩的物什在蹭著本身的臉頰,不由蹙起眉頭輕哼了一聲,抱著肚子轉了個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