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小女人都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本身,孟氏的心刹時柔嫩不已,笑著道:“能夠,當然能夠!”
翠微將藥吹吹涼,送到顏姝跟前,“奴婢還不是為了女人的身子著想。”
孟氏四周環顧了一回,回身對顏姝道,“明日我讓人給你這屋裡送幾盆綠植過來,你可有甚麼喜好的?”
顏書安微微點頭,回身對顏姝道,“祖父在見客,怕是一時挪不開身,四妹不如先出來歇息歇息。”
“……”
實在自打見著顏姝,孟氏便知這侄女兒身有不敷之症,這會兒聽了這話愈發心疼,因問她,“平州地處偏僻,等轉頭讓你四叔給你請個太醫過來瞧瞧。”抬步進了屋,她微微蹙眉,“屋裡藥味兒還是濃了些,雖說是風俗了,須得知,是藥三分毒,整日聞著藥味,可不好。”
孟氏記下這幾樣綠植,因見顏姝的屋子裡陳列過於素淨,便又在內心策畫著要如何添置些物件,末端纔對顏姝道,“明日還得去拜見你祖父,免不得又是一番勞累,快早些安息吧。”
眾所周知,顏老爺子脾氣古怪,去官後耐不住信陵中的聒噪躲到鵲山腳下,平常閒雜人等想踏進莊園不說難於登天,但也絕非易事。本日不但有外客進了莊子,並且瞧那打盹兒的小廝,這位外客應當來了有些時候了。
顏書安的目光投向院子裡,問郝伯,“祖父本日有客人?”語氣裡儘是駭怪。
顏姝看了一眼顏書安,而後便跟著郝伯往裡走,走了兩步側身回看時隻見顏書安已經闊步往一處配房走去。
陶氏看了一眼內裡的月色,估摸了一下時候,到底開口道,“老夫人,明天時候也不早了,侄女兒一起勞累可該早些歇息不說,就是老夫人您也該保重些纔是。”
信陵城外的西郊背靠鵲山,四周又有清溪環抱,環境清幽,引得信陵浩繁官紳貴胄在此修建彆莊,而顏家的莊園恰就在鵲山腳下。
顏姝在顏書安的護送下來到莊子的門口,才下軟轎便看到莊子的門口停著一輛青篷馬車,邊上立著一個青衣小廝正在打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