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竟是岩州人,聽聞岩州乃是人傑地靈之地,盛產豪傑和美人……岩州之子一表人才、才調橫溢,岩州之女美若天仙,人間難求……
“他真的在這裡?”孟竹怔了怔,輕聲問道。
孟竹昂首看去,隻見見不遠處的湖中間建著一座竹屋,有一道彎曲折曲的水上長廊,從岸邊一向沿到竹屋門口。
“耳聞不如目見。”麵具男在她耳邊說道,男性的氣味繚繞在她的耳際,讓她生出一抹不適,但是她畢竟甚麼也冇說,臉上神采始終是淡淡的。
“鄙人天然曉得現在你與沈相伉儷恩愛,即便我說甚麼你都不會信,以是,鄙人並不籌辦多費口舌。”麵具男勾了勾唇,道:“鄙人想要奉告沈夫人的是,沈相尋覓了八年的那位女子,在沈相心中的分量,隻怕沈夫人也未能及。”
“沈夫人,你可知沈相故鄉在哪兒?”這日,孟竹一如既往地躺在馬車裡發楞,俄然聽到麵具男開口問道。
小二很快將熱水送了出去,孟竹在婢女的幫忙下沐浴換衣。
孟竹是在顛簸中醒來的,她有些茫然地展開眼,發明本身竟躺在一輛馬車中,而麵前,鮮明就坐著阿誰戴麵具的男人。
隻見一群黑衣人騎著馬,踩著地上保護的屍身,手中長劍滴著尚還溫熱的血液, 如修羅般, 朝她漸漸而來。
“倒是個烈性的女子。”有人撈住她的腰,免除了她栽倒在地的噩運,目光裡透暴露些許龐大之色。
她曉得, 這些人來勢洶洶,一定是要殺她, 但若不殺她, 必將便想拿她當作威脅沈令安的籌馬,他在朝堂上已經走得很不輕易,她不能成為他的缺點!
這些光陰,她甚麼都不去想,隻是順其天然地接管本身現在的處境,也儘力不去聽麵具男教唆誹謗的話。
可這一刻,孟竹反倒甚麼都不怕了。
孟竹一怔,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馬車正駛到了一座都城的城門口,傳來來往的喧鬨聲,而城門上寫著兩個大字:岩州。
“沈相這些年,一向在找一個女子。”麵具男緩緩道:“你曉得他找了多久嗎?”
見到綠袖和明俏終究走了, 孟竹狠狠地鬆了口氣。
麵具男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移開了間隔。
“何必多言?”孟竹的聲音略帶沙啞,向來溫軟的嗓音裡,可貴帶了抹不屑。
孟竹莫名地感覺有些眼熟。
孟竹閉上眼,冇有說話,她不會信的,不會!
麵具男似是猜到了,他俄然伸手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在窗邊,翻開車窗上的簾子,道:“沈夫人,沈相的故鄉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