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安坐在石凳上,苗條的手指把玩著棋盤上的棋子,臉上並無甚麼神采,見沈缺說完,他才抬了抬眼,“冇有甚麼特彆的?”
不過孟竹一向和薛雨凝保持手劄聯絡,兩人豪情反倒更加深厚。
“……”這還讓人如何說?!
他如果早一刻鐘返來,大抵就能看到自家主子被人采了陽後的場景,不過當時他就冇有領五十杖這麼便宜的事了,以沈令安的心狠手辣,殺人滅口也不是不成能的。
明天夜裡,她心驚膽戰地奔下山,在山腰處碰到了前來找她的貼身婢女明俏,明俏自小就跟在她身邊,有技藝傍身,昨日姨母許是怕明俏會好事,不讓她帶上明俏,她隻能讓明俏留在家裡,哪知明俏夜裡聽姨父和管家說話,曉得他們這是將孟竹騙去給人糟蹋,氣急攻心之下,倉猝就跑來了靜法寺。
“回京後,自去領五十杖。”
待方丈走後,沈令安回到房間,昨夜一室旖旎的味道已散了好些,但模糊還能聞到一些,他繞過屏風,目光落在床榻之上,點點暗紅散落在其間,他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掃見一抹嫩綠。
許是看出了孟竹的顧慮,鐘伯趕緊道:“蜜斯有所不知,老爺當初的財產並非全數都交給了鄭家,他擔憂鄭家得了產業以後會虐待你,以是將都城的兩間鋪子交給了我,他說,如果鄭家寵遇你,這兩間鋪子便當作你的嫁奩,如果鄭家對你不好,這兩間鋪子便是你的倚仗,哪怕你不嫁,也能不愁衣食。以是即便當初鄭元不將我趕走,我也是要去都城為老爺運營那兩間鋪子的。”
沈令安的神采更差了。
“那你感覺他是為財還是為色?”沈令安的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慢條斯理地問道。
“部屬這就去查。”沈缺立即領命而去,半點都不帶躊躇的。
“你多問一句,便再領五十杖。”沈令安扯了扯唇,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她鮮少出門,朋友未幾,思來想去,隻能先來投奔薛雨凝。
孟竹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趕緊上前將鐘伯扶起來,“鐘伯,你如何會在這兒?”
“……”沈缺要哭了,他到底做錯了甚麼?但是沈令安開口,他哪敢不從,當即委委曲屈地應了一聲:“是。”
等她曉得後,鐘伯已經不曉得去了那裡,厥後鐘伯給她寫信,說是他已在都城落腳,讓她不要牽掛,她纔算是放了心。
“蜜斯,你看我把誰帶來了?”明俏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孟竹放下碗,站起家看去,隻見一個鬚髮微白但精力矍鑠的男人走了出去,一看到孟竹就跪了下來,老淚縱橫道:“蜜斯,您刻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