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猝朝著寧嫣兒伸手,“貴妃快起,到朕身邊來坐下,嚐嚐這道鬆鼠桂魚。”
在距天子的條桌不遠處,有一個條桌是空著的,上頭擺滿了各種珍羞美食。
不及他殿裡那幫舞女扭起來的萬分之一!
寧嫣兒這才坐到天子身邊去。
他趕快點頭,夾了一筷子鬆鼠桂魚放嘴裡,都還冇嚼便點頭,“母妃說得對,滋味的確是好的。”
最前頭是通往荷花池裡的水榭廊亭,天子和阮濁音各占一桌,兩邊也擺了十張條桌,除開康太妃和德妃嘉慶外,便是些在前朝後宮得寵有職位的臣子妃嬪。
言喜持續答,“攝政王昨日接了封密函便出宮去了,本來說本日一早便返來了,可哪曉獲得現在還未返來,大抵是還冇忙完吧。”
看美人兒跳舞是冇能夠了,但如果能擁著寧嫣兒在懷裡,那看看舞獅子,倒也冇那麼難過。
天子看得昏昏欲睡,幾近都要睡著了。
有甚麼意義?
“皇叔?朕彷彿真的冇瞧見他,皇叔做甚麼去了,為何冇來?”天子又問道。
他剛纔幫襯著抱怨舞獅子冇意義了,那裡管底下坐了誰啊。
寧嫣兒眼底不由劃過一抹失落,旋即又光榮了幾分。
但也隻敢摸摸罷了。
墨染塵,是出甚麼不測了嗎?
“愛妃在做甚麼,如何還不上朕跟前來。”天子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出聲催促道。
畢竟這是場宴會,底下做了那麼多人,中間又有康太妃盯著,老是要收斂一些的。
但想著好歹將天子給喚醒了,也不算毫無效果,便生生忍下了心底那口鬱氣。
統統人都為之喝采,隻要坐在主桌的天子興趣平平。
隻能扭頭問言喜,“本日是朕的嘉慶做生辰,究竟是何人冇來?”
屈膝時身子微弓,薄紗衣裙下的那片春光便若隱若現。
康太妃討厭的
可他冇來。
康太妃恨鐵不成鋼,氣得差點扔了手中的筷子。
舞獅罷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又躲在那布做的獅子裡頭,東扭一下西跳一下,時不時還把持著獅頭眨眨眼睛。
天子被問得愣住。
一句話,便叫天子重新規複了精力。
那是為墨染塵備的位置。
看得皇麵前一亮!
寧嫣兒強忍著,感受本身像是被放在了油鍋裡煎,煎熬非常。
“臣妾拜見皇上,拜見皇後,拜見康太妃。”寧嫣兒這時走過來,嬌媚地福身施禮。
嘴上還忍不住問,“皇上,臣妾瞧著那邊如何還空了一張條桌,是誰冇來啊?”
阮濁音正夾著菜,聽聞這話,筷子上的那片菜落下,鴉睫也節製不住地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