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墨染塵之間的事情，並未和碧水提起過半個字，乃至每次都是避開了碧水的。

話未說完，就被阮濁音給打斷了。

穿過院子，墨染塵單手推開房門。

早曉得禦膳房做的馬蹄糕這麼甜，她就該早點提示少放一些糖了。

“碧水？”阮濁音神采驚奇，“你如何會曉得。”

到跟前，阮濁音還是一點要醒的意義都冇有。

墨染塵隨便拿了塊馬蹄糕，咬了口，膩得有些發慌，便又拿起茶喝了，試圖沖淡嘴裡那股幾近發苦的甜味，後知後覺發明茶早就涼了，激得腮邊發寒。

主仆多年，碧水實在太體味阮濁音了。

月光從阮濁音身後的窗戶映照出去，昏黃似輕紗，罩在她薄弱纖細的身上，幾縷調皮的髮絲模糊閃著光。

“不好吃嗎？”阮濁音不知何時醒了，見他蹙眉的神采，便開口問道。

碧水眼底劃過心疼，聲音哽咽，“娘娘自打入宮後，身上老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傷，可卻向來不見娘娘說，在這宮裡能叫娘娘如此忍氣吞聲的，就隻要攝政王了。”

現在馬屁固然拍了，卻拍在了馬屁股上，多難堪？

阮濁音一愣，也拿起塊嚐了嚐，公然甜得心發慌。

墨染塵才從宰相府脫身，耳朵幾近都要被那寧遠老頭吵聾了，聽大胖的話便顯得恍惚，“誰來了？”

為何統統痛苦，都叫阮濁音一小我承擔了？

“碧水！此事不要再提，”阮濁音眼神果斷，透著不容置疑的口氣，“我丟棄墨染塵已經是究竟了，何必再拉出當年的事情來，當年出事的人已經很多了，我不想再多任何一個。”

哄了一番，碧水終究喜笑容開，這才目送阮濁音分開。

“娘娘……”碧水隻好閉了嘴，眼淚簌簌而下，“奴婢就是心疼你。”

“娘娘，不如你向攝政王說實話吧，就說當年你之以是丟棄他，是因為你……”碧水實在心疼，忍不住勸說。

阮濁音趴在茶桌前，手邊是一盤外型精彩的馬蹄糕，滿室茶香飄零，是西湖龍井的香氣。

“娘娘，你身上本就揹負著阮家最後的但願，現在還要受桎於攝政王，過得實在辛苦。”

“皇後孃娘來了，手裡還提著東西，部屬偷偷瞧了一眼，像是王爺最愛的馬蹄糕。”小瘦反覆，還講了些細節。

想到這點，阮濁音本來澄淨的眸子裡不由閃過一絲煩惱。

“本來是想送點王爺愛吃的點心，哪曉得禦膳房做的糕點這般不可，如果能買到先前城東那家點心鋪子做的就好了。”

阮濁音低頭，纖長如葵扇的羽睫輕顫，斂住了眼底的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