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憤交集,恰好冇法做出反擊。
末端還朝阮濁音振臂,“乳母,他日我再去看你。”
可如果不查出那女人是誰,嘉慶又不甘心。
阮濁音也的確不想多待,可剛一行動,腳踝處便鑽心的疼,她嚶嚀一聲,跌坐在一旁的石塊上。
嘉慶朝他做了個鬼臉,胡亂的將阮濁音剛拆開的頭髮攏在一起,拿紅色綢帶繫了係,鬆鬆垮垮的垂在肩後。
“女兒家,出門潔身自好,身材髮膚受之父母,不準隨便展露。”墨染塵按住嘉慶的胳膊,冷著臉替她將衣袖清算好。
腳踝因為扭的那一下已經高高腫了起來,跟個發麪饅頭似的,剛纔阮濁音還強撐著去假山後換了衣服,來回不敷十步,但仍舊減輕了傷勢。
阮濁音眨了眨纖長的羽睫,抬手替嘉慶清算那兩條麻花辮,“你彆胡來,不怕抄論語?”
頓了頓又改正,“身材髮膚受之母親,和我阿誰種馬父皇有何乾係,他除了播種外,甚麼時候出過力?”
阮濁音想開口勸說,叫嘉慶彆去這類傻事。
挨罰可不劃算。
而墨染塵卻早一副習覺得常的模樣,拍了下嘉慶的腦袋,“口無遮攔,十遍佛經消消口孽。”
墨染塵脫了她的鞋,又褪去烏黑的長襪,終究看清了阮濁音的傷勢。
下一瞬,他徑直走疇昔,蹲在阮濁音麵前,手伸向了阮濁音的軟綢鑲金絲玉蜀繡鞋。
連畫像都有,墨染塵公然愛得深沉。
阮濁音清算頭髮的手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持續梳理。
小胳膊在空中揮動,衣袖往下滑落,暴露軟和微胖的手臂,和藕段似的,白得幾近閃了阮濁音的眼睛。
思考再三她開口,“我聽勾蘇說了,寄父書桌暗匣裡就藏了那女人的畫像,我悄悄去看一眼就走,不會被髮明的。”
“再亂動,本王就把娘孃的腳給剁了。”墨染塵開口威脅,語氣裡帶著幾分輕嗤,“娘娘身上更隱蔽的處所本王都見過,眼下脫個鞋襪,娘娘倒是矜持上了?”
那滋味,的確生不如死。
那麼捧著心尖尖的人被欺負,即便對方是本身的乾女兒,怕也是受不了要被狠狠懲戒吧!
提到罰抄論語,嘉慶感受本身的手又開端酸脹起來。
阮濁音頓時說不出話了,臉頰的那抹緋紅滿盈到耳根。
才四歲的孩子,說這話卻格外淡然,反倒是阮濁音臉頰有點燙,目光都不止該往那邊放。
墨染塵輕嘖出聲,淡淡瞥著她,“扭傷了?”
被罰抄的嘉慶刹時如霜打的茄子,蔫搭搭的拖著身子分開。
還冇來得及說出口,墨染塵已經回了院子裡,“嘉慶,回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