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塵掃了幾眼,忽而便輕笑起來,“娘娘倒是識時務。”
“童言無忌,嘉慶說的那些,即便我捅到皇上麵前去,也能三兩句話就擺平;王爺怕的是後者吧,怕我奉告皇上,你偷偷做了嘉慶公主的寄父。”
嘉慶口中說的非要死磕的阿誰女人,是寧嫣兒吧?
乃至還管墨染塵叫,叫寄父?
阮濁音差點被氣笑。
本來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就連四歲的小孩子都曉得了。
“如果冇甚麼事情的話,本宮便先走了。”阮濁音不想和他獨處,拔腿籌辦分開。
阮濁音縮進袖子裡的那隻手微微捏緊。
“再胡說,本日的弟子規便抄一百遍。”墨染塵冷冰冰的警告,“抄不完不準用飯。”
“真是搞不懂,外頭那麼多女人放著不要,非要死磕阿誰好人女人,寄父在這方麵,就是個大蠢貨。”
阮濁音感受腦筋裡亂糟糟的,有些思慮不清。
沉默了半晌後,他纔開口,“娘娘可曉得,有種封口叫做異化,若讓你成了我這邊的人,栓在同一條繩索上,娘娘這條螞蚱便跑不掉了。”
阮濁音再次被嘉慶公主的話嗆得咳嗽。
大齊公主,卻認了生父的叔叔做寄父,輩分亂了不說,也是對皇室的大不敬。
哪知嘉慶壓根不怕,還擰著脖子道,“不吃就是了,歸副本日不餓。”
那雙虎魄色的杏眸裡閃過蒼茫,緋色紅唇微抿著,好像林間走失的小鹿般。
嘉慶這才收斂幾分,耷拉著腦袋小聲回嘴,“我曉得了,不給你亂點鴛鴦譜就是。”
墨染塵呼吸停頓了一瞬。
嘉慶氣鼓鼓地說完,不等墨染塵再開口,便直接舉著鷂子跑出了院子。
明顯活力了。
阮濁音認識到了甚麼,錯愕非常,“墨染塵,你要做甚麼?”
“娘娘走神,是在想著如何將本日之事抖暴露去嗎?”墨染塵的聲音,將她的思路拉了返來。
才四歲的小孩子,如何就會說如此炸裂的話了?
“娘娘,口說無憑,本王如何能信賴你?”墨染塵頂著腮幫子扣問。
阮濁音回眸看向他,“在王爺的地盤上胡來,那本宮也太傻了,何況本日有甚麼事情嗎,本宮如何不記得。”
不管哪樣,墨染塵都是重罪。
“嘉慶!”墨染塵的語氣已經冷得化作冰淩,能刺穿人的皮肉。
“本王俄然感覺,和娘娘有個孩子倒也不錯。”
此人清楚冇籌算讓她走,剛纔又何必問那句!
可剛回身,便被墨染凡直接拽回了懷裡,他身上的青檀氣味襲來,將她包抄住!
隻留下墨染塵和阮濁音對峙在假山前,麵麵相覷,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