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樣,墨染塵都是重罪。
沉默了半晌後,他纔開口,“娘娘可曉得,有種封口叫做異化,若讓你成了我這邊的人,栓在同一條繩索上,娘娘這條螞蚱便跑不掉了。”
頓了下,還抽出空去問阮濁音,“如何樣,你想和我的寄父在一起嗎,他比我那種馬父皇好太多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哦。”
“童言無忌,嘉慶說的那些,即便我捅到皇上麵前去,也能三兩句話就擺平;王爺怕的是後者吧,怕我奉告皇上,你偷偷做了嘉慶公主的寄父。”
“本王俄然感覺,和娘娘有個孩子倒也不錯。”
哪知嘉慶壓根不怕,還擰著脖子道,“不吃就是了,歸副本日不餓。”
那雙虎魄色的杏眸裡閃過蒼茫,緋色紅唇微抿著,好像林間走失的小鹿般。
“嘉慶!”墨染塵的語氣已經冷得化作冰淩,能刺穿人的皮肉。
嘉慶這才收斂幾分,耷拉著腦袋小聲回嘴,“我曉得了,不給你亂點鴛鴦譜就是。”
“如果冇甚麼事情的話,本宮便先走了。”阮濁音不想和他獨處,拔腿籌辦分開。
說得輕是墨染塵用心不軌,用心噁心熱誠皇室血脈;說得重,便是墨染塵想取而代之,成為大齊公主的爹,這大齊的天子!
明顯活力了。
阮濁音差點被氣笑。
“真是搞不懂,外頭那麼多女人放著不要,非要死磕阿誰好人女人,寄父在這方麵,就是個大蠢貨。”
墨染塵掃了幾眼,忽而便輕笑起來,“娘娘倒是識時務。”
嘉慶口中說的非要死磕的阿誰女人,是寧嫣兒吧?
墨染塵呼吸停頓了一瞬。
乃至還管墨染塵叫,叫寄父?
隻留下墨染塵和阮濁音對峙在假山前,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此人清楚冇籌算讓她走,剛纔又何必問那句!
“娘娘,口說無憑,本王如何能信賴你?”墨染塵頂著腮幫子扣問。
“再胡說,本日的弟子規便抄一百遍。”墨染塵冷冰冰的警告,“抄不完不準用飯。”
阮濁音再次被嘉慶公主的話嗆得咳嗽。
才四歲的小孩子,如何就會說如此炸裂的話了?
阮濁音理清思路,溫馨地回望疇昔,“王爺但願我如何做,直說就是了,隻要不是殺我滅口,我想我都能極力辦到。”
阮濁音縮進袖子裡的那隻手微微捏緊。
阮濁音感受腦筋裡亂糟糟的,有些思慮不清。
也難怪墨染塵要扣著她不讓走。
嘉慶氣鼓鼓地說完,不等墨染塵再開口,便直接舉著鷂子跑出了院子。
大齊公主,卻認了生父的叔叔做寄父,輩分亂了不說,也是對皇室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