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你莫不是嫌棄臣妾送的宮女長相普通吧?固然是醜了些,可倒是我爹爹親身遴選的,娘娘信不過我說的話,莫非還不信我爹爹的目光?”
她本來還憂愁如何鎮住後宮這幫妃嬪,寧嫣兒便眼巴巴的送了機遇。
既然天子遇刺摔傷的事情冇有傳開,她當然不會傻傻的拿出去說給這幫妃嬪聽。
光是那雙眸子望過來,就足以叫天下男人甘之若飴了。
阮濁音看向她,眸角帶起幾分不達眼底的笑意,輕撫著那件鳳袍繡的鳳凰,清楚長相嬌弱,不及寧嫣兒鮮豔動聽,卻莫名壓下了氣場,逼得世人呼吸都不敢重了。
“這是我身邊的宮女,喚作秋水,會點武功,也善於女紅和庖廚,為人也機警懂事,皇後孃娘送了臣妾禮品,我也得回禮才行。”
寧嫣兒笑眯眯的,嬌媚的眸底劃過惡毒的光。
還未靠近,殿彆傳來了冰冷嘶啞的聲音,“如何,寧貴妃是感覺,本王坐鎮宮中,卻還護不住皇後孃娘嗎?”
但話裡話外,都是在調侃阮濁音無能,連她身邊的宮女都曉得如何服侍皇上,阮濁音這個皇後卻在新婚夜獨守空房。
若真依阮濁音所說,把阿誰宮女奉上承諾的位置,豈不是多個和本身爭寵的仇敵?
寧嫣兒,當朝宰相寧遠的嫡長女,自幼捧動手內心長大,現在更是後宮裡獨一的貴妃,倍受天子寵嬖,做事放肆,向來不把人看在眼裡。
“不必,送你們禮品本就是端方,用不著回禮,再說外務府調派的人夠用了。”阮濁音不傻,天然不會要。
寧嫣兒搬出宰相爹爹來,阮濁音回絕的話便梗在了喉頭。
阮濁音曉得她。
阮濁音忍不住蹙眉,憂愁寧嫣兒的死纏不放,目光則落在了秋水身上。
剛坐上這位置,她不逞強,卻也不想和寧嫣兒公開撕破臉。
寧嫣兒眼底劃過對勁的光,紅唇往上揚,遣使秋水,“愣著乾甚麼,還不去皇後孃娘身邊服侍著,好好護著皇後孃娘,不然扒了你的皮!”
阮濁音一一應下,遵循位分一一奉上禮品,一麵悄悄察看世人的神采。
“至於昨夜,是本宮身材不適,幸得陛下體恤,寧貴妃就不必再操心了。”阮濁音點頭,淡淡的給了個來由。
阮濁音循聲看去。
阮濁音好大的膽量,不過是個八品小官家出身的女兒,靠著先帝訂的娃娃親才爬上皇後之位,也敢如此對她!
殿下紫檀朱漆雕描金花草紋圈椅上,身形豐腴的女子斜斜倚著,墜玉珠的團扇半遮笑容,卻如何也擋不住的斑斕妖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