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寧嫣兒擦了擦眼淚,手便不誠懇地往下滑,探入了藕荷色薄紗之下,握住那寸香軟,滿足地輕歎一口氣。
寧嫣兒抽泣,把昨夜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最後揪著帕子道,“如果皇上感覺難堪就算了,臣妾管不了這後宮,還是讓出去吧,免得冇幾日就被嚇得小命都冇了,臣妾家就臣妾一個獨女,還等著臣妾儘孝呢。”
滿室春日的氣味,熏得康太妃蹙眉,再看寧嫣兒穿得那麼清冷,頓時來了火氣。
十歲前,天子都被養在康太妃身邊,教養得格外刻薄,動輒吵架,天子現在都另有暗影。
提到自家親爹,天子刹時復甦了。
寧嫣兒半推半就,哭得愈發悲傷,“皇上那裡有半用心疼臣妾的模樣,怕是等臣妾被欺負得冇人樣了,皇上就直接嫌棄臣妾,把臣妾給攆出宮去。”
“天然是……”寧嫣兒欲言又止,“算了,都是臣妾本身冇本領,管不好這後宮,這鳳印臣妾還是還給皇上吧!”
天子濫情,還總標榜本身憐香惜玉。
寧嫣兒的父親,是當朝宰相!
天子實在心疼,便替她答覆,“皇後用心刁難嫣兒,叫她在後宮世人麵前下不來台,乃至還要反過來懲罰嫣兒,實在不該。”
現在想到寧嫣兒不幸地都暈了,而皇後卻還貓著,頓時火氣上來,“言喜,你去請皇後過來,讓她給嫣兒認個錯。”
寧貴妃被這麼一懟,又不敢辯駁,氣得滿身都在抖。
門外這時傳來衰老如古樹的聲音,“皇上這裡好生熱烈,不知哀家來得是不是時候?”
康太妃身邊始終冇說話的言喜站出來,深深望了眼地上的寧嫣兒,“回皇上,皇後孃娘一早便來了,說是本身心中慚愧,去偏殿跪了快半個時候了……”
天子急了,“朕怎會如此,再說有朕在,誰敢欺負你?”
深吸口氣緩過來,重新擠出了笑容,“是,太妃教誨的是,臣妾今後不敢如許了,臣妾這就去處皇後孃娘認錯,不管皇後孃娘說甚麼,臣妾都受著。”
心中現在已經有了好處衡量,天子立馬要開口命令。
天子受傷後不能召妃子侍寢,昨夜忍得格外辛苦,連帶著一大早火氣都很暢旺。
現在,康太妃已經排闥走了出去,身邊是言喜在服侍攙扶。
“朕的愛妃這是如何了,哭成這個模樣,朕心疼死了。”
現在屋裡隻剩下了天子和寧嫣兒兩人,他便哄得愈發用力,扣問後果結果,說要為寧嫣兒討回公道。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讓天子瞬身一戰,直接將寧嫣兒給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