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到了墨染塵這裡，便成了叛賊？

對於阮濁音說的話，他隻字不睬。

“墨染塵，你曉得那是吳能申對不對？”阮濁音再次開口問道。

那副定定看著他的模樣，真和傻子冇甚麼辨彆。

以是叛賊那副血淋淋的模樣並不是夢，而是真的。

“你如何曉得我是草菅性命，而不是在除奸臣呢？”墨染塵反問。

墨染塵說得輕描淡寫，阮濁音卻能從他的話裡聽出無儘傲慢和鄙棄。

墨染塵上前，捏著阮濁音的下巴，高低細心打量了一番，又伸出兩根手指，“這是幾？”

誰會在乎何時踩死一隻螞蟻。

“不要！”阮濁音大聲的喊出來，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墨染塵，你殺了當朝五品尚書吳能申。”阮濁音被捏著下巴，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走調，但每個字都格外清楚。

見阮濁音醒過來，卻呆呆坐在床上的模樣，語氣些許波瀾，“嚇傻了？”

聞言，墨染塵甩開她，在床榻旁的雕花圓鼓凳上坐下，“冇傻就好，我還冇來得及好好折磨你呢，如果就傻了，那可太可惜了。”

墨染塵從外頭排闥走了出去。

胸口狠惡起伏著，盜汗已經將她後背的衣裳都打濕了，現在緊緊貼在她身上，很不舒暢。

對，阮濁音想起來了。

他的語氣突然冷下去，帶著幾分調侃，“皇後孃娘，有句話叫做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應當最清楚不是嗎？

而窗邊的銅盆前，還掛著一件沾血的外衫，斑紋和款式都格外熟諳。

更不消說百姓口中的吳能申，那更是公道不阿，廉潔非常，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官。

阮濁音幾近不帶思考，出聲辯駁他，“吳能申如何能夠是奸臣，他明顯做了很多功德，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阮濁音瞪大眼睛。

莫名的，勾蘇想起了甚麼來，望著墨染塵的背影思考。

這是墨染塵的屋子？！

阮濁音又反覆，“吳能申在朝中職位很高，以後能夠就要升官，你卻這個時候把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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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機在勾蘇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便撤銷了。

“如何，我殺他還需求挑日子嗎？”墨染塵反問。

有些事情，不該猜想，也不能猜想。

至於阿誰叛賊……

五年前那場變故中，吳能申還曾在朝上立辯群雄，為爹爹昭雪，堅信爹爹是明淨的。

麵前不竭閃過那叛賊被扒了皮的可怖模樣，尖叫著朝她撲過來，說要拉她當鬼域路上的墊背。

阮濁音昏昏沉甜睡了兩個時候。

她被墨染塵強行拐到東廠來，卻不測被剝了皮的叛賊挾持，差點丟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