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結黨的壞處之一,用人前不考慮他是否能勝任,而是先看此人的黨派背景。
明顯,周學顏也曉得潘文龍的愛好,特地點了一道紅燒肉,高瑛則吃了幾口素菜。
可進士太難考了,就算有國子監生的身份,想要金榜落款也是難上加難,而高瑛是二百年來獨一考中的勳貴後輩。
他並不想收下這個弟子,可他疇前是周鶴言的門下,現在隻能和周學顏一條心。
“教員過譽了。”高瑛內疚地垂下頭,“若無教員互助,門生那裡登得上天子堂。”
治水毫不是好差事,這是獲咎人的活計,何況文官務虛,年青時最好就在翰林院讀書,和泥沙打交道算甚麼?
高三郎好笑道:“我此時插手科舉已是不自量力,高中三鼎甲更是天幸,週中丞說的很明白,探花郎要麵貌好的,這才點了我。”
吃菜時,他也不夾開水白菜、芙蓉雞片之類的好菜,而是挑肥肉下筷。
因而承平七年的探花郎花落高瑛,高七娘不滿地跺著腳:“兄長乃狀元之才!”
天子懶得看文章,就挑出了幾分筆跡清逸的卷子:“這內裡哪個麵貌最好,就點為探花郎。”
翌日,周學顏便在勝天樓設席,潘文龍一副民夫模樣,麵上乃至有皸裂的傷口。
可高瑛冇有挑選的餘地,他便應了下來:“那就請製台多多教誨了。”
周學顏搖點頭:“陛下那邊好說,但翰林院不成能包容永安侯的子孫,三郎,你可願隨潘總督治水?”
潘文龍家道貧寒,又隻是同進士出身,不背靠大樹,以他獲咎人的本領,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高瑛而後便被打上了周黨的烙印。
高瑛當即道:“有事弟子服其勞,弟子也去。”
“等下了河,你就曉得這大油的好處了。”潘文龍大口吃著紅燒肉,“肚子裡冇油水,穿上皮襖也得凍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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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瑛的母親顏羅浮則出身寧遠侯府,勳貴之間相互聯婚,同氣連枝,以求共同應對文臣和天子。
高二郎笑道:“那也是我們三郎有本領,這下永安侯府出了個進士,說出去多麵子。”
“情願去就去吧。”
“那可不可。”高二郎怕了,慶國公徐天壽是他外祖父,白叟家脾氣不好,見到他這不成器的,拎起柺杖就打。
周府位於白鹿會館以內,住在這裡便代表了黨魁的職位,周學顏熱忱地接待了高三郎,他捋須笑道:“國朝二百年,三郎但是第一個武勳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