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兵的穆雲起上奏說不想打下去了,燕都城高,等他們糧草耗儘便是,冇需求華侈兵力。
混吃等死也就罷了,可他們還貪得無厭,穆錦承揉了揉眉心,試圖心平氣和地答覆那些蠢到離譜的奏摺。
“綠珠,出來吧。”天子屈指敲案,“問問膳房,羊乳冰酪籌辦好了嗎?”
“陛下,這般急倉促地將秀女遣回客籍,如此一來,恐有牢騷。”皇後憂心忡忡,“是以妾身自作主張,給秀女們發了盤費。”
但福康殿是天子的私家居處,便是皇後也不會常來,蕭樾又是寡言之人,這個奧妙也就一向埋冇了下去。
遼國雖推行科舉取士,位高權重的官職還是由宗親貴族出任,他們大多是酒囊飯袋,躺在先祖的功績簿上,不思進取。
福康殿中掛了一副畫,畫中女子身著青色羅裙,笑靨明麗,恰是出自慕容安之手。
吃到了風涼的冰酪,天子鬱鬱的心境好轉很多,他抽出欽天監的奏章,寫下了廢話連篇的批覆。
牙都掉光了的老頭子也不甘孤單,不養上十個八個的小妾都不美意義出門吹噓,通房丫環更是不計其數。
秀女們不情不肯地分開了雲都城,慕容姐妹則是風塵仆仆地進城。
一時候,雲都城衣香鬢影,天子嫌吵,便讓皇後派人把女人們都送走了。
“天璣,雲京哪來這麼多女人?”慕容晏目瞪口呆,“這打扮如果放在燕京,必定得被爹孃罵不務正業。”
言官的彈劾緊隨厥後,作戰英勇就是擁兵自重,怯戰便是國之罪人,話術都是牢固的。
大部分奏章都是言之無物的廢話,天子看也不看,直接扔了出去。
這一道羊乳冰酪放在中原代價五兩銀子,但燕地不缺冰,代價便不是那麼難以接管了。
畫中美人眨了眨眼,綠珠便呈現在了書案旁,她俯身:“春日尚寒涼,陛下腸胃不好,還是少食冰飲為好。”
至於穆雲起的要求,天子也冇有承諾,遼國這些年打得敗仗太多了,戔戔一座孤城再攻不下來,軍隊原地閉幕好了。
選秀事關社稷,提早數月便要開端海選,天子臨時打消,這些女子便滯留在了雲都城中。
五百年了,冇用的欽天監還是冇能算出清風究竟甚麼意義,穆錦承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能真的措置了他們。
天子點頭:“梓童考慮全麵,便這麼辦吧。”
以遼國宗親的操行,來多少秀女,他們便能納多少妾室。
終究他還是冇有落筆,直接蓋上印璽權當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