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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通透！”昭華大笑，血流得更快了，“昭氏確有不臣之心，若君王強勢，世家便冬眠，現在衛王瘋顛更甚，自當再進一步。”

血袋從昭華口中掉了出來，激起一片血花，公主息討厭地躲開。

權力是瘋病最好的催化劑，衛國世家血管裡都流著毒，衛王不管是誰來做都是一樣的成果。

嚴夏季寒，靈水也結了冰，冰層下一朵素淨的蓮花若隱若現，那是公主息前次丟在水中的衣衫。

公主息不在乎，她就賣力殺人，感觸甚麼的得比及人死了再說。

而公主息就如同靈水中的赤色蓮花，她抽刀，輕聲細語地說道:“大王原是不想殺你的，可你要的太多，祭奠的權力不能下放，這是大王的底線。”

他們殺了很多人，殺到靈水開出的蓮花都帶著血腥味。

她笑:“哄人也要做全戲啊，服毒他殺的我見多了，甚麼毒藥一看就曉得了。”

她夙來好潔，洗不潔淨的衣裳都直接扔到了靈水。

公主息眉眼低垂:“昭華冒充服毒，又不肯就死，行動便大了些。”

血見很多了，也就麻痹了，公主息曾遇見過心臟生在右邊的人，而後她便學會了割喉。

“葬了吧，和身子縫在一起，也算留了全屍。”衛王可貴感慨，“昭氏夙來看重這個。”

昭華收回漏氣的嘶嘶聲，他不想死，可他畢竟要死。

室內一燈如豆，昭華清俊的麵龐隱於珠簾之下，他幽幽說道:“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她漫不經心腸走過封凍的河水，手裡提著昭華的人頭，容色平平如水。

在還是公子璋的年事裡，衛王的瘋病尚且能壓抑，他有過愛侶公主玥，也有老友昭華助力。

衛王冇說話，眸中腥紅，他是不想殺昭華的，這是他暮年獨一稱得上朋友的人。

可惜昭華掙紮了太久，不然髮絲會儲存得完美些，神采也能更標緻。

公主息答:“以是你才必須死。”

昭華仍笑著:“我明白的，但是家屬需求我衝鋒在前，公主，這些世家子看似光鮮，實則平生都是為了家屬而活。”

“本來我也到了該退位讓賢的時候。”昭華氣度雍容，一襲海棠紅衣，頭戴珊瑚發冠，腰佩長劍，他嘲笑，“若無我攙扶，大王怎能坐上王位?”

公主息笑了:“不管誰做衛王，都會發瘋的，倒不如安享繁華。”

他明白衛王的意義，卻不肯死，因而公主息送了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