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擅巫蠱，世人多傳施蠱者為蠱女，但這不過是中原人的設想罷了，蠱師實則男女皆有之，約莫是女性蠱師多是身姿婀娜的女郎才減輕了呆板印象。

清鳴山多美人，蕭長琴欲一飽眼福，靈識卻被護山大陣給彈了返來。

大祭司衰老的麵龐在霧氣下若隱若現，他們說的是苗語，蕭長琴聽不懂，對此也無甚興趣，獵奇心偶然但是能殺人的。蕭持盈托著腮，彷彿在思慮甚麼。

蕭長琴也笑，不再答話，獨留蕭持盈聽得雲裡霧裡。

她隻在書上看過苗疆，那是數百年前的記錄了，不知當今的苗疆會是甚麼模樣?但願蕭持盈能活下來，一展風采就更好了。

蕭持盈板著一張小臉:“不怕。”

厥後打交道才發明此人卑劣的脾氣，當年的驚鴻一瞥反倒成了她不肯提及的事情。

蕭長琴嗤笑：“你現在欠了多少因果？三千年前便有傳言說你要飛昇，現在卻孽債纏身，豈不成笑？”

打了一番機鋒，蕭長琴冷哼一聲，帶著蕭持盈頭也不回地走了。

“也是。”

到了清鳴山也就到了南邊，蕭長琴笑眯眯地說道：“苗疆就快到了，持盈，以後的路便要你本身走了。”

當年姬公子行刺，庇護齊帝的恰是陸青鸞，而蕭長琴是姬連之妹，雖說長年不在一處，畢竟是血脈相連，天然會出言保護兄長。

喝酒會帶來疼痛，可斑斕女郎美意相邀，蕭長琴實在不忍看女人落寞的神采，因此隻好喝儘了杯中物。而蕭持盈已然和酣醉的苗人打成一片，還學了幾句歌。

此時一道明朗的聲音破雲而來:“長琴仙子此言差矣，我羽靈宗弟子豈是供人玩樂的玩物?”

但蕭長琴隻是嘲笑:“陸大神仙不去做大齊忠臣，怎會有閒來理睬長輩?”

同父親告了辭，蕭長琴便喚來雲朵，雖不是第一次飛上高空，蕭持盈還是有些怕，因為太冷了。

她大怒道:“這鳥兒好生鄙吝，看看都不成！”

蕭持盈心下不捨，但還是咬緊了牙關：“與其庸碌平生，不如拚個出息出來！”

她之前見過陸青鸞，當時她還小，被冷傲得說不出話，隻是一味地盯著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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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琴莞爾一笑：“太陽是從扶桑木上升起來的。”

“我曉得，以是纔要去邊陲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