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先生，久見了。”楚羽烈看出崔祁並不想酬酢，故而很快進入正題。

“先生，請現身一見。”是個白叟的聲音，沙啞滄桑，崔祁緩緩說道：“我與老先生不過一曲的緣分，便不必相見了。”

“我名喚小蠻。”柳雲奴掩麵而笑，更顯風華。

“我說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卻還未起殺心，不錯。”白叟低笑一聲，“當年姬公子偶然無情，你倒是七情完整，看來時候未幾了。”

隻是塵凡仙大多駐顏有術，白叟言行到處奇特，崔祁不免防備幾分。

南地愛好稱呼青樓女兒為小奴，因此她們的花名多有奴字，如柳雲奴，李善奴，蘇念奴，但這類名字明示著女兒的落魄和卑賤，崔祁不喜好這麼喚人。

“南楚亡國當然有楚仙塵的原因，更多的倒是我那位好mm李善奴，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冇有效了。來世縹緲，我和那人也隻一世的緣分，罷了。”

南楚定國時多有仰賴楚仙塵，他一人一劍立於軍陣之前，便是最可怖的重馬隊少於一萬也冇法何如他，他做太子自是實至名歸。

“柳大師來此不但僅是為青蘿的事吧，有甚麼話無妨直言。”崔祁稱她為柳大師，而不是柳妃，柳雲奴笑意更甚，模糊可見當年南邊魁首該是多麼風采。

凡大戰後，必有幽靈蕩於人間。

疆場自是慘痛非常，數不清的屍身橫陳於此，鮮血染紅了大地和水流，寒鴉哀哀啼叫，食腐的野獸啃食著骨頭。

非論是甚麼結局，姬公子都不在塵凡了，是以平話人對他的平生停止了大刀闊斧的點竄，在茶館北裡報告，聽客津津有味，說者口乾舌燥。

至此，崔祁也不答了，遊魂的身份的確毫偶然義，還活著的人纔是最緊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