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車兒看了看崔祁的打扮,又擔憂的說道:“先生可帶厚衣裳了,過了狐山再如許穿會被凍死的。”
他也向崔祁探聽了虞國的很多事,說著說下落下淚來。
“過了七月,北邊的草原就開端下雪,暴風雪到臨必然要快跑,不然被埋出來很快就會憋死,每年都有上萬人死在風雪裡。”
“那一年草原上的大單於同一了東方的部落,大肆入侵梁國和虞國,劫奪財物人丁無數,一度打到樂陵火線百裡,我一家也是在當時被俘虜。”
崔祁悄悄點頭:“小友忠告我都記得了,再回到東方時,我會去賀圖部落看你。”
這和某些小說的設定很像啊,都說少數民族有奇毒,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車兒苦笑道:“先生要到海子起碼要走三個月,保重本身便可,無需管我。”
但他也不覺得意,冇有布匹,羊皮和牛皮也不成能給仆從,能把本身清算潔淨是他最後的對峙了。
“至於再遠,部落裡就冇人曉得了,從彆處傳聞西方都是高山,也有白皮膚的胡人。”
“車兒小友,你曉得草原到底有多大嗎?”
說話間李車兒的肚子收回咕嚕聲,他有些不美意義,小臉刹時漲的通紅。
“小友心機周到,這桃木另有驅邪之效,是虞國的桃樹所製,也算是故鄉之物了。”
“如果找到那片海子的話,再往北走就是冰天雪地,曾經有人去過,但冇有人能返來。”
崔祁重新束好髮髻笑道:“我那裡對你有恩?明顯是你幫了我大忙,若無小友指導,我怕是一進草原就要迷路了。”
這也是因為他被俘虜到草原好些年,為了追逐水草四周馳驅,用腳步測量了上千裡的荒涼草原。
崔祁想了想,又從衣袖中翻出一隻桃木簪子,雕鏤的很粗糙。
“不到一年,波度大單於就死了,他的兒子們不出料想地打了起來,我們這些中原人也被分開,跟從各個部落持續做仆從。”
崔祁內心歎了口氣,這麼小的孩子就受瞭如許的罪,用靈力探查後更是觸目驚心,這孩子體內有好幾種毒和蠱蟲,保持著微小的均衡,冒然祛毒怕是會當場暴斃。
“狼毒?鄙人略通醫術,不知可否探查一番?”
李車兒苦笑著搖點頭:“先生曉得我體內有蠱蟲,因為蠱蟲的原因,我已經感受不到冷熱和疼痛了。”
“進了草原記得不要透露中原人的身份,也不要拿出財物,不然會引來劫匪和鬍匪,他們以殺人劫奪為業,殘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