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好，本日就讓你嚐個夠。”王老闆哈哈大笑兩聲說道。

端木言接過宣紙，悄悄抖了抖，收回的聲音很綿，不刺耳，不張揚，又用手揉了揉，綿軟的很。“子佩，研墨。”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墨滲化的速率方纔好，並且詳確均勻，旋即輕笑一聲“公然是極好的宣紙。”

“甚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王老闆氣勢洶洶的來到府門口。

“甚好，此次初試大獲全勝，集雅軒，不過爾爾。叮嚀下去，變更統統銀錢全數用於製造白玉宣紙。”王老闆鼓掌喝采，鎮靜地像一隻歡暢的豬。

“你這小丫頭，大哥二哥笑話也是笑話我，你委曲甚麼?”

“那如何辦，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搶我們的買賣，蜜斯，奴婢現在就能設想到半年後我們回府，大少爺和二少爺如何嘲笑我們了。”子佩看著麵前的端木言，有些不幸兮兮的說道，時不時還撇撇嘴，委曲極了。

“莫慌。先去換身潔淨的衣物。”端木言伸出白玉般的手幫子佩清算好簪花，又用手絹拭去她臉上的雨水。

“此次宣紙初試，我們大獲全勝。”王老闆坐在榻上，右手耍著核桃胡說道。

“小二，來壺留仙醉。”王老闆扭著肥胖的身子坐到椅子上，叫來小二。

“蜜斯，大事不好。”子佩從外門鎮靜的跑了過來，粉色的襦裙上印著星星點點的泥巴，頭上的簪花斜斜的插在髮髻上，搖搖欲墜，雨水順著她紅紅的麵龐兒滑過，好不狼狽。

“快去報官啊”王老闆衝著管家喊道。

“王老闆，這點銀錢我還是有的，不勞您操心了。”端木言繞過王老闆的手，端起酒壺給本身斟了杯酒，細細的咂了一口。

“啊？蜜斯不賣紙也就罷了，如何還要再造那麼多紙，放著醃鹹菜嗎？”子佩有些想不通自家蜜斯要做甚麼，不會是要破罐子破摔吧，可現下還說不定是誰勝誰輸呢，蜜斯如何就這麼快放棄了？

“是，老爺。”王管家恭敬地退了下去。

回配房換過衣服以後，子佩就吃緊地來到了端木言跟前說道“蜜斯，暗風探到雲月齋即將推出一款新的宣紙。”說完便從懷中取出了宣紙。暗風是從小就跟在端木言身邊的暗衛，來到均城後便兼起了刺探動靜的任務。

“不巧了，王老闆，最後一壺，已經讓端老闆得去了，要不換成我們店……”小二的話還冇說完，王老闆就猛地站了起來，走到端木言的桌前諷刺道：“呦，這不是端大老闆嗎傳聞你半個月連一張紙都冇有賣出去，不若省些銀錢，把這就酒讓與我。”說著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