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錚苗條的手指撫過下唇，低垂的眼神透暴露一絲追思，淡淡道：“時候疇昔太久，我幾近已經健忘了。約莫跟你相反，我很小時候被父母送去神殿接管賜福，便覺醒了聖光，被我的師父，就是上一任教宗收為弟子，今後以後就斬卻世俗，跟父母的家屬斷絕了乾係，哪怕是父母，看我的眼神也是畏敬多於心疼的。”

“……”

葉少卿隨口道：“靈獸啊，喏，鍋裡煮著呢。”

“當然不是葉榮臻那一家。”葉少卿的視野筆挺地投注在紙麵上，又彷彿超出了這些薄弱的東西，回溯了無儘了時候與影象，悄悄隧道，“傳聞，我出世的景象甚是奇特，不哭不鬨也不笑，跟淺顯人家的孩子大相徑庭，我的父親以為我身上有邪祟，對我非常冷酷，年幼時不懂，覺得這些東西能夠討他們歡心，但不管我如何儘力，聽話長進，實在都是無用的。”

周問一愣，呆呆地眨了眨眼：“陛下您這是……”

葉少卿歎了口氣，衝周問和斬秋兩人招招手，道：“你們跟我過來把這身騎士服換掉，我再帶你們去內裡吃東西。另有，不準佩劍。”

周問還想再問，夜錚順手挑了一筷子羊肉擱在他碗裡，揚了揚眉：“吃吃看，味道如何。”

“誰問你這個了……”

周問跟他一樣嚴峻，但同時又對沿路希奇古怪的修建、過往的行人，以及馬路上飛奔而過的“四輪車”非常獵奇，忍不住悄聲問：“那些是甚麼種類的獸車？為甚麼個個表皮都光滑的像金屬？”

“但是……”

一個平淡的吻落在夜錚光亮的額頭上，兩人情意相通，十指相扣，在暖和的燈光下，在交叉的時空裡。

夜錚環繞著對方的脖子，臉頰緊挨著蹭了蹭，低聲道：“看來當時為師還是過分天真，千萬冇想到會趕上你這個小好人，騙身騙心。”

聽到最後四個字，斬秋非常難堪，手指無認識地摩挲劍柄。

葉少卿瞅了一眼，哭笑不得：“蛤蜊要先扔進鍋裡，燙到開口挖出內裡的肉吃……能直接咬碎，你牙口真好。”

“這又是甚麼酒？酸的我牙都要掉了……”周問吐著舌頭，整張臉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