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杏南抬眸,直直地對上他的視野,似笑非笑道:“我的好殿下,你我可不是第一次做買賣了!”
這些倒是實話,幾年間,兩邊互利互惠,數次合作都非常鎮靜,隻不過梅杏南平時都躲在島上,隻要月尾纔到各地分號查賬,她又不肯意以真臉孔示人,這纔始終冇有機遇見麵。
最後一句‘互通有無’音咬得極重。
梅杏南已經猜到他會如許答覆,也難怪他會如許想,麵對前幾天還將刀架在本身脖項的人,任誰也不會有好神采。
梅杏南並未將對方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還是笑意滿滿,溫聲道:“殿下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氣大傷身,實非攝生之道!大師都困在這裡,理應互幫合作互通有無纔對!”
這一幕像極了正在調戲良家小女人的街頭地痞,墨染兀安閒中間笑吟吟瞧著,也不插話,歸正他是看熱烈不嫌事大,就差抓把瓜子了。
梅杏南笑了笑,換了個更舒暢的位置,悠悠道:“傳聞之前林元帥戰死,殿下你又剛返國,急需擴大本身社會影響和權勢,可這些都是要用錢辦理的,剛巧當時有人用大筆金銀與殿下做買賣,換得今後東澤國境內減免的兩成關稅。”
“……”
雲滄海:“……”
雲滄海震驚,微眯起眼睛,一絲傷害的氣味滿盈開來,可又刹時消弭,道:“你是解憂山莊梅杏南!”
雲滄海沉默半晌,不屑道:“我如何不曉得你手裡有甚麼我需求的東西,我連你是好是壞都不曉得,如何信你?再者,我是東澤皇子,巫族現在不會和三大邦反目,放我出去是遲早的事,我又何必急在一時!”
半個時候後,雲滄海忍無可忍,驀地展開眼睛。
梅杏南還要往下說,就被雲滄海出聲打斷,喝道:“你說這些做甚麼?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事的?”
雲滄海神采可冇好到那裡去,冷冷道:“你有話快說!我冇表情和你在這閒談。”
“殿下,來,我給你唱個曲吧!”梅杏南掐著蘭花指,潤潤嗓子,聲音委宛纏綿,“樹上的鳥兒成雙對,我與娘子把家還…哎?不對,唱串了,重起一個~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
梅杏南高興,揚起了一個純真的笑容,感慨道:“神佛保佑,殿下,您終究肯和我說話了!”
雲滄海的眼睛刹時亮了起來,不過頓時就規複如常,道:“如何?想用這個和我做買賣?”
“冇想到啊...殿下竟如此絕情!”梅杏南聞言立即神采哀傷,從袖中取出一條帕子,擦拭眼角好不輕易擠出的兩顆貴重淚水,非常可惜道:“想來,巫族當初抓我的時候,一是感覺我身份可疑,二是為了我身上的火藥,本來想借殿下之口奉告他們這是東澤最新研製出的,哎,這下冇體例了,殿下一走,巫族冇了顧慮,定會對我酷刑逼供,我一個弱女子如何受得了,隻能老誠懇實將火藥配方拱手奉上,到時候本就氣力強大的巫族更是如虎添翼,三大國再想掣肘他們可就難上加難了!哎,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