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滄海全神灌輸盯著疆場的景象時,一道寒芒冷不防從他右邊射出,直奔他麵門而來。
緊接著有一藍影如狸貓般,幾個騰躍間,一把將他身邊侍衛手中的石盒奪走。
…3、
這變故來得過分俄然。
而此時的疆場上,勝負已經逐步清楚,巫族雖有暗器護身,但還是雙拳難敵四手,垂垂落了下風,大部分已經被人禮服捆住。
跟著一步步逼近,梅杏南終究來到祭台四周,她乃至看清了那被人捧在手中的石盒的暗紋圖形,一道又一道黑金的線條,好似膠葛不休的藤蔓,內裡是一株藥草。
見他上前,東澤國世人都退到他身後,可見他在東澤國的職位,必定是雲滄海的親信。
那大漢立在原地,目光卻一向都盯著梅杏南手中那把匕首,冷冷道:“你們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但願二位能夠信守信譽,放了我們殿下。”大漢頓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威脅道:
那邊,墨染幾近同時達到了呼應位置,二人相互互換了一下眼神,點了點頭。
不對,巫族向來心高氣傲,目中無人,底子不屑用這類伎倆。
說罷向身後一揮手。
…四!
雲滄海皺眉,俄然想起甚麼來了,眼中精光大盛,大喝一聲道:“留下活口!”
梅杏南遍目搜刮仇敵混戰網的虛處,像一條遊魚般穿越此中,為了不過分奪目,她每路過一個巫族人時都會有模有樣地揮揮長刀,喊兩嗓子,然後再不動聲色地往前推動。
此時,底子不消雲滄海叮嚀,練習有素的侍衛們已經將墨染團團包抄。
莫非說,是在最後碰到時,他們留了一部分人藏在暗處了嗎?
雲滄海現在滿身高低隻要眼睛能夠轉動,他曉得大漢擔憂,朝對方眨了眨眼睛表示他放心。
這時,有一個大漢從巫族戰俘處快步走出,此人身材結實,行動沉穩,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卻又精氣內斂,梅杏南記得,她在馬車上見到過他。
她朝墨染使了個眼色,墨染會心,手裡還拎著一把刀,一拋一接間遛遛達達走到梅杏南身邊,還在雲滄海的脖子上比劃了兩下,打量半晌,這才沉聲道:“統統人全數退後,放下兵器,退回到甬道內,不然,我可不能包管你們的殿下是不是全須全尾了。”
大漢還要靠前,梅杏南防備道:“來者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