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將納木卓送來的石雕擺件,還是他親手搬去,為避人耳目,累的夠嗆。
大姐二姐與五mm都是嫡出的女人,想來不會像三姐姐這般樂於挑事生非。
傅恒麵上一紅,點頭道:“舅兄放心,我定待納木卓如珠似玉,不敢有丁點驕易。”
固然奪人子嗣斷人香火是真,但這事起碼在二十年內都冇有轉圜的餘地。
納木卓已在歸京路上了,就在七今後到達。
早已推測會如此的傅恒還是有些絕望,比他更絕望的,倒是要獨守空房的本身過年的納蘭寧琇:“她去了盛京故地, 怕是冇有趕返來的意義。”
傅恒想了想,很有些躊躇地像寧琇點了點頭:“還請舅兄問問格格……”
寧琇句句都是轉述,想必這一句話,也是納木卓親口所說。
“若格格願定見我,納蘭家的牆頭與保衛,對傅恒來講,另有衝破的餘地。”
納木卓,已是全不疑他了。
這般場麵,便是親王之女下嫁,也少有過。
另有旬日,他便再忍旬日。
寧琇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濃濃的鼻音,逗得本不欲哭嫁的納木卓也有些鼻酸。
寂靜好久後,寧琇才重新打起精力來:“開年以後,便是你與我mm結婚的日子了。”
寧琇扯起一抹笑容,輕聲道:“四格格那還缺個陪嫁,看你如此上心,便去做個燒火丫頭吧。”
寧琇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我的姑奶奶,你可不敢說話。”
他隻盼納木卓早些返來,隻盼婚期早些時候到來。
忍無可忍的寧琇到底忍不住問道,“府上哪處有縫隙?這旬日裡如有個小賊來傷了納木卓,怕你也是不肯的。”
富察家到納蘭家的路算不得很遠,這三個月裡常常來往其間的傅恒卻感覺,這是他所走過的最冗長的一段路了。
在她反應過來後,已被寧琇送進了肩輿裡。
寧琇睜圓了眼睛,愣愣看著傅恒:“你……”
納木卓是他的掌上明珠,非得找個極妥當的才行,不然,就乾脆找個低門小戶,緊緊拿捏著對方。
不能說話的納木卓點了點頭,尖尖的下巴就這麼抵在兄長的肩頭,如幼年被寧琇揹著四周玩耍時普通無二。
“不必向我包管。”寧琇笑道,“你既敢不時登門,可見是已經討了納木卓的歡樂,她夙來比我這個做哥哥的強,你是否至心實意,自也全看在她眼中。”
寧琇:“嗯?”
傅恒確切,是極好極好的。
以他三姐的脾氣,一事不成必再生一事,既然如此,不如先遂了她的心願,再抽絲剝繭,乾清乾淨地斷了這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