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苦笑:“格格的脾氣,我自是清楚的。”
算計?不知內幕的寧琇尚且如此想,早已曉得本身傾慕的納木卓,怕是要愈發氣惱。
這還像句人話。
將人欺負地儘夠,狠狠泄了胸中憋悶,曉得再持續下去就有些過了,納木卓輕舒口氣,感喟道:“六哥,如方纔那般相敬如賓,是你所期盼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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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還要揍富察公子麼?”
“富察傅恒,你記取,如有一日對不住我mm,我定饒不得你。”
滿心焦心的傅恒在納蘭府前踱步,等待門房通傳。
寧琇滿麵驚詫。
“滾滾滾,再不去見納木卓,隻怕京中就要傳遍了你倆的喪事,彆到時怨我攪了你的大事。”
“我是無話可說,到底如何,還要看納木卓如何看你。”寧琇擊掌哂笑,“前次在圍場,我就感覺你小子對納木卓心存不軌,她的脾氣,你怕跟我一樣清楚。”
枉顧天意,心野性大,不管哪個,都會置納木卓於前夫所指之地。
傅恒張了張嘴,隻覺口中被塞了個胡桃,明顯有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吐不出。
不等納木卓開口,傅恒就猜出了她的終究目標:“非論是開店經商還是外出行走,你我婚後,皆如格格此時普通無二。”
“隻要格格暢懷,傅恒無憂不該。”
傅恒的話,就像當頭一盆冷水,潑得寧琇重新涼到了腳。
傅恒垂眸,仔細心細看著近在天涯的心上人,仍沉浸在如此輕鬆就獲得諒解的蒼茫中。
傅恒卻不像前次被甩鞭子時般一動不動,悄悄巧巧避開了寧琇的攻擊。
納木卓的話,驚醒了傅恒的好夢。他滿麵錯愕惶恐,看著花廳裡款款對本身道萬福的少女,心底冰冷。
寧琇滿麵嫌棄:“呸,誰是你舅兄。”
“納……格格為何如此?”傅恒的嗓音乾啞,再不複常日裡的暖和明朗。他強扯出一抹乾笑,澀澀道,“傅恒認打認罰,隻盼格格能給我個解釋曲解的機遇。”
貳心底深處,實在是歡樂非常的。
急於解釋的傅恒下認識放慢了腳步。
訂婚後的小伉儷雖已有了名分,但卻再不能見麵以免落人話柄,就如寧琇所說,本日若冇法討得納木卓諒懷,到了結婚那日以她的脾氣,說不準真無能出拒不上轎的事。
“六爺,納木卓這廂有禮了。”
被戳破心機的納木卓麵上發燙,狠狠瞪了傅恒一眼。
“納木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