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摳土的時候，一向是跪在那，除了他本身以外，誰也不曉得那是因為慚愧還是為了讓本身行動更便利。我冇有問，因為冇甚麼好問的。

有甚麼我能夠做的嗎？他問。

中間傳來兩聲叫，我轉頭，看到蛙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我。

我衝他笑了笑，冇過量的解釋。

他應了一聲，隨後緩緩向前踏出一步。

五行道觀中，幡然看著陶天鬆不說話，而陶天鬆也看著她不吭聲。

隨後，它伸出大舌頭，在我臉上用力的舔了一下，接著走向了陶天鬆。

我低下頭，她的頭一向冇抬起來，現在的問話，也像在自言自語。我曉得她內心在掙紮，在驚駭，但負麵情感，不該該成為被禁止的來由。

我嗯了一聲，冇再說下去。

回過甚來的蛙妹，伸出大舌頭在我身上舔了一下，然後放開了手，跟在陶天鬆前麵。

如果去那邊的話，很能夠再也回不來了。被能量異化的結果，就是從六合消逝，再也冇有任何陳跡留下。哪怕是五典的道法，也不成能複原一個被能量異化的人。我提示說。

幡然抬著頭看我，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非常神情。她冇有回絕我攬住肩膀的行動，隻是麵龐微紅。

你想讓幡然去那邊吸納能量？陶天鬆問：很傷害？

我實在忍不住那種憋悶的表情，不得不大口地呼吸，隻要如許，我才氣持續停止下去。

那實在並不能算一個處所，因為它很虛幻。既實在存在，又冇法在實際中觸摸。那邊堆積了天下的能量，除了力量以外，冇有任何東西。冇有見過的人，能夠冇法設想，如果非說清楚的話，那邊就是把這個天下完整能量化並稀釋的處所。

或許是真的起了感化，這幾天六合間的能量濃度彷彿有所降落，幅度很小，

蛟爺衝它吐舌頭，產生不屑的冷哼聲。蛙妹用爪子撓撓頭，衝她呱呱叫了兩聲，像在停止臨彆前的號召。

我點點頭，說：隻能把你們送到這裡了，你能夠試一下是否能出來。

他把玉釵放進坑裡，然後看了幾秒鐘，又將坑填上了。

呱呱……

意誌收回到體內，統統都規複原樣。冇有力量的長河，也冇有他們，麵前隻要幾雙體貼的眼睛。

陶天鬆目視著她分開，過了一會，才說：你感覺如許好嗎？

這一去，能夠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也笑了，點著頭說好。我低下頭看幡然，輕聲問：你情願，和我一起去那邊嗎？哪怕隻能做幾年的救世主，哪怕統統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