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你做啥這麼香哩?自從我懷了這胎但是好久都冇有胃口了,今個倒是流了口水。”堂嫂一點也不矯情,直接動手抓起田螺就吃,“瞧我都傻了,這得拿根簽子吃哩。”
橙子手癢的很,她怕彆人做不好白糟蹋了這一桶田螺。中秋節前後恰是田螺肥美的時候,其他季候總失了味道。
平安然安吃了早餐,池婆子對那盒糕點倒是冇有說啥,可貴的還誇陳氏會過日子。
本來躺著的大堂嫂這時候也從床高低來,她但是連早餐都是在床上吃的。她吧唧吧唧嘴,直接進了廚房。
池老頭看池大梁的眼神都不一樣,這是他頭一個兒子,今後的倚仗。池大磚是小兒子,他也是心疼過的。就池大柱最刻苦,不然當初分炊的時候,也不能單單將他一家分出去。
她今後還得跟著垂教員的一起住,管她打的甚麼重視,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周氏真能從老二家那裡要來錢,她不也跟著叨光。
陳氏鬆了口氣,腳步就輕巧很多。橙子正在院裡幫著清算田螺,她堂哥從河裡撈了很多田螺出來,想著給他媳婦換換口味兒。
池婆子見周氏還不出去,批示餘氏出去喊周氏。餘氏是她們三個妯娌中最得池婆子喜好的,不但是因為她嘴甜會說話,還因為她是小兒子的媳婦,一進門就生了胖小子。比周氏都要生的早。
陳氏儘量在廚房裡縮小本身的存在感,剛纔池婆子又發了脾氣――她嫌周氏出去躲懶去了。
她一點事也冇有,不然底子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好廚師。
每年過節都要鬨上一場,這不是讓全村人笑話嗎……
她摸不清狀況,道了謝便拎著桶進了廚房。因不是自家的廚房,用著很不順手。像魚雞這類的硬菜都是早早做好的,現在都在灶上放著。池婆子不放心的出去看了四五次,她怕橙子偷吃哩。
周氏在外頭恨得牙癢癢,她寶貝了大半輩子的兒子,轉頭得聽媳婦的話,婆婆還暗中幫著兒媳婦!
堂嫂用竹簽把田螺肉挑起,蘸上蒜蓉醋,酸溜溜,香辣辣的一小口就在舌尖上顫抖,鮮香隨之傳來。
橙子也不曉得周氏明天為啥俄然這麼熱忱,剛纔吃早餐的時候一向給她夾菜,她都思疑周氏是不是瘋了――原主的影象裡周氏但是向來冇有給過好臉的。本來在老院裡餬口的時候,她整天指桑罵槐說橙子是女娃不消下地乾活,二房占了便宜如此。
她喊了堂哥一嗓子,堂哥很快就把木簽子給她拿來了。橙子也不管她,她感覺堂嫂很不簡樸,讓婆婆忙前忙後,自個倒是在屋裡躲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