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咋還不回家,本來在池大哥家用飯哩。”一道女聲傳來,衣衫固然洗的發白,卻勝在潔淨,一手拉著一個男娃,懷裡抱著一個男娃。
二妮過了兩天過來喊橙子和梨花去幫手,兩人拾掇一番就疇昔了。青磚的弟弟青瓦本年十九了,他娘周氏也是焦急的很,好不輕易說了個啥也周正的女人,就深思著從速定下來。二妮把她倆領到廚房裡,“今個就費事你倆了,我和你周奶奶就給你倆打動手。”
“說個啥哩?就算她爹疼杏兒,架不住人家李地主給的銀子多,一個閨女換回十兩銀子,咱村裡還冇有如許的事哩。”梨花喝了口菊花水,“橙子姐,你還嗓子疼不,剛纔吃涼皮還放那麼多辣椒?”
“橙子,傳聞是我教的你做涼皮哩?我咋不曉得?”鬆柏去而複返,橙子一驚差點叫出來,“鬆柏哥,你咋返來了?”
吃完涼皮,幾人坐在院子裡乘涼,夏天晚風習習,比白日要風涼很多。這時候村裡的人大多坐在門口乘涼,說著家長裡短,小孩子在門口跑來跑去玩著遊戲。橙子和梨花靠在椅子上,有一搭冇一搭說著話。
“橙子,乾啥哩,還不過來睡覺。”陳氏喊了一嗓子,橙子應了聲“這就來了”,轉頭對鬆柏道:“哥哥,我先回了,你可彆奉告彆人。賣果子餅的時候我啥都聽你哩中不?”
二妮笑了笑,“曉得了。”陳氏從廚房拿了兩碗酸棗汁,“二妮你喝。”又遞給葫蘆一碗,“乖娃,你也喝點,甜滋滋的。”
“乖啥?也就有人的時候才這麼誠懇,冇人看著他整天跟著村裡的娃上樹掏鳥窩,要不就下河摸魚。整天不著家,淘人的很。哪像鬆柏,從小懂事的不可。”二妮也嚐了口酸棗汁,“還真挺好喝。”
“葫蘆這麼小也曉得你能做好吃哩,你快給葫蘆做好吃的吧,不然下次不讓你進他家的門了。”梨花邊燒火邊嘮嗑,“橙子姐,現在還早哩,等會兒做飯還是現在就做啊?”
“我說你和我整天在一塊,你咋曉得的這麼多?杏兒娘就是個渾的,她爹也不說說她娘?”
“吃了。”二妮坐在青磚跟前,“我尋摸著孩子他爹還不返來,彆出啥事了,這不就出來尋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