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公墓”的舊病院屋子二樓，她站在奧秘的屋子裡，門口是個歐洲老婦人――裹著一身玄色的長紗，描述佝僂可怖，好像黑叢林裡的巫婆。

6月20日上午9點55分

接著，尚小蝶拉開了第五個，也是最後一個抽屜――

老婦人緩慢地穿過“天橋”，隱冇在劈麵的暗中當中。尚小蝶也踏上了這條“空中走廊”，腳下的木板嘎嘎作響，她隻能伸手扶著擺佈的雕欄。

小蝶隻能又退返來，走過“天橋”時低頭看看上麵，幽深的門洞如同隧道。光芒穿過充滿灰塵的玻璃頂棚，瀑布般傾瀉在她的頭頂上，彷彿頃刻穿越了光陰。

小蝶緊跟在前麵，衝進暗淡的走廊，隻見老婦人的腳全被黑袍蓋著，看不出走路的模樣。但老婦人挪動非常敏捷，小蝶大步奔疇昔竟還冇追到。

她又拉開了第四個抽屜，內裡仍然是空空如也。

第三張照片，倒是在門洞裡的“天橋”上拍的，少女和一其中年男人並排靠著雕欄，神采甜美好像父女。那中年男人有著烏黑捲髮，生著一張東歐人麵孔，玻璃天棚射下的光芒，讓他的眼神有些詭異――他就是病院的仆人卡申夫？他和照片裡的少女又是甚麼乾係呢？

上麵一張是外景，剛纔照片裡的少女，正站在一道深深的門洞前，擺著嬌媚動聽的姿式，嘴角淺淺的笑容。照片裡作為背景的門洞，恰是小蝶所處的這棟屋子，大抵是幾十年前病院吧。

翻過一頁，照片的背景變成舞台，伊蓮娜穿戴一件胡蝶圖案的長袍，在舞台中心翩翩起舞，嘴唇半張著像在唱歌，這就是《胡蝶夫人》的劇照？

相冊第二頁，少女已生長為妙齡女郎，小蝶曉得她的名字――伊蓮娜。

俄然，走廊裡亮起一道光芒，麵前呈現了一座雕欄橋，頭頂是玻璃天棚――本來回到了門洞裡，那道懸在半空的“過街天橋”。

她一步步向後退去，一向回到有鋼絲床的那間屋子。

再下一頁，照片變成了一對男女的合影。女的仍然是年青斑斕的伊蓮娜，男的倒是一其中國青年，穿戴一身傳統的長衫，戴著一副斯文的眼鏡，有點徐誌摩的氣度。這也是相冊的最後一頁，前麵就再也冇有照片了。

尚小蝶麵對著幽靈。

第二個抽屜裡有副舊相冊，玄色的皮質封麵，披髮一股淡淡的黴味。將相冊放到台子上悄悄翻開，內裡嵌著幾張吵嘴照片。開首是個十幾歲女孩的肖像照，略微捲曲的淡色頭髮，大而敞亮的眼睛，配著薄薄的嘴唇，竟有些像少女版的妮可#8226；基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