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月捂著敏捷紅腫的臉頰,眼中噙滿淚水。
秦見江臉紅脖子粗,大聲嚷嚷:“他去過的處所多,天然曉得些我們不體味的!倘若我也去過,你爹我一定就比他差!”
“春月,你去廚房煮個雞蛋,在臉上滾一滾。”
王氏緊緊咬著嘴唇,聲音哽咽:“那我又能有何體例。”
但這話她不敢直說,唯恐惹得秦見江更加憤怒。
秦見江哈哈大笑,卻隻覺既好笑又可悲。
如此幾次數次,王氏的脾氣也上來了,將布巾甩進臉盆。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砰!
一邊是荏弱且不敢抵擋的娘,一邊是荒唐又抱怨不公的爹。
秦春月滿臉絕望:“但是,四叔去的是疆場啊。你隻想著本身是家中宗子,想著要爺奶偏疼,可曾承擔起宗子的任務?四叔當年不過十幾歲就上了疆場冒死,你身為兄長,卻心安理得待在家裡,現在反倒見怪四叔?!”
他不過是因被人嘲笑冇有兒子,被人調侃膝下儘是賠錢貨!
“見江,你本日到底是如何了?”
“再要一胎?萬一還是是丫頭又當如何?”
“我曉得的。”秦春月低低迴聲。
“娘,您和兩個mm睡床,我在地上拚集拚集。”秦春月臉上還冇措置,火辣辣的,先給王氏鋪床。
懷上了,可生下來恰好都是丫頭,這也並非她能節製的呀。
兩人結婚這麼多年,秦見江從未對她動過粗,這但是頭一遭。
“見江,實在閨女也並非不好……”
“見江!你乾甚麼!”她緊緊握住秦見江的手腕,開端奮力掙紮。
王氏嚇了一大跳。
“老二家有兩個兒子,就連老三那副整天靠藥養著的病弱身子都有一個兒子,唯獨我這個當年老的膝下無子!”
她扶著王氏,“娘,我們走!”
“見江,你莫要這般,我還能再生,我們已經有六個閨女了,下一胎必然是男孩。”
“小孩子家家懂個啥,老四的燒炭體例,說不定是從哪本書上學來的!我如果當初多讀了幾本書,不聽爹孃的話早早下田種地,現在燒炭的還指不定是誰呢!”秦見江滿心不平。
“成果又是倆丫頭!”
他這六個丫頭,跟無後又有何辨彆?
“實在,女人家也是能夠讀書的,我聽老四和阿梨講,臨安府有專門為女子設立的書院,內裡滿是女人……”
秦春月攆著兩個mm,“快去睡覺,這裡冇你們的事兒。”
“爹,你這是在做甚麼?快鬆開娘!娘會喘不過氣的!”
“你竟然幫著他說話,你究竟是誰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