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繁終究被這話噎了歸去，葉紅意看著懸在麵前的兩顆光團，再度問道：“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葉紅意緊盯著顧繁，像是在判定他這話的真假。

兩簇光團湊到一起，葉紅意瞥了一眼才發覺它們的色彩竟還略有彆離。屬於顧繁的那處光團是幽幽地藍色，此中中模糊可見有甚麼光影在活動，彷彿是屬於他影象中的某個畫麵。而再看謝見疏卻隻是一層茫然的白，紅色的光團純然得空，此中甚麼也未曾有。

顧繁腔調揚高了些，“你這是要……”

人間修行者與日俱增，天神唯恐人界尋求力量，降下大劫於各方修行者，天罰來臨，大地崩塌，就在人們恭敬著驅逐眾神非難之際，這人間呈現了一個叫做藺塵的人。

無所不能的神能夠賜賚人強大的力量，也能夠在人們出錯時毫不包涵地降下獎懲，人們信奉神尊敬神，同時也自心底驚駭天神。

弄清了來龍去脈，葉紅意帶著顧繁與謝見疏兩顆光團走出了濕冷地牢。

這句話就像是一柄儘是鋒芒的劍，劃破地牢中的陰冷森寒畢露在葉紅意的麵前。秋風般肅殺氣味自葉紅意周身釋出，地牢當中鐵鏈窸窣作響，似隨時將呼應某種呼喚回聲而動。顧繁見機地微退了些許，語氣稍變已經改口道：“看來我們不是同路人了。”

昔日藺塵顛覆舊神殿，這人間仍有很多人虔誠信奉著曾經的天神，他們冇法接管藺塵的所作所為，乃至無時無刻不想撤除藺塵規複古神殿，他們躲藏在人群角落當中，始終尋覓著合適的機會，這群人被稱之為暗潮。

就在行動之間，葉紅意已到了正殿大門處。

葉紅意俄然瞥了地牢牆壁上那炙烤過後的陳跡，心底微微沉了下來。

“你要殺藺塵是你的事。”葉紅意語聲微寒，盯著那光團道，“但你不該操縱我。”

“就算你找到他，你也殺不了藺塵。”

顧繁：“……”

“比如說？”

自古以來，人們敬佩天神。

葉紅意一眼那光團中閃動著的畫麵道：“有個女人，黃衣服，麵貌不錯，就是年紀有點小。”

“暗潮？”顧繁笑了起來，點頭道：“我不是甚麼暗潮，我隻是純真感覺藺塵該死罷了。”

葉紅意是曾經經曆過那場天罰的人，她親目睹到新舊神殿的瓜代，也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神像被請入迷殿，以是她曉得人們曾經的信奉有多麼好笑。

直到三年前，呈現了一場幾近毀滅人間的災害。

謝見疏冇有出聲，葉紅意聲音安靜隧道出了顧繁的話中所指：“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