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意心中有思慮，脫口問道：“你要找的人是誰？”

“你能處理他麼？”

說著這話，謝見疏拍了拍身邊虎妖的腦袋，虎妖靈巧地叫了一聲，將舊廟大門擠開一道裂縫, 緩慢鑽了出來，巨大身形矯捷非常，半晌間不見了蹤跡。

“你們究竟是誰？”少女聲音沙啞，聽來有些衰弱，但卻不失防備，“你們是神殿的人對麼？藺塵的嘍囉？是霍影派你們來的？”

“走開。”少女聲音冷了下來，緊緊摟著身下的白鹿，咬牙道：“走開！你們底子不是來幫我的，你們想騙走它……我纔不會被騙！你們彆想過來！”她話音至最後驀地拔高，竟像是刹時崩潰，沙啞著吼道：“殺了他們！把他們都殺了！！”

“天然。”謝見疏說完這話，纔想起來迴應葉紅意先前的題目，稍斂了笑意道：“我要找的人就住在雁山深處，但我明天已經去過了，她不在那邊，我找不到她，我想或許這間廟的仆人能奉告我她的去處。”

舊廟裡本來的東西都已經被拆光了，乃至連曾經牆上所畫的神像都被人塗抹刮花，隻剩下一片班駁空缺，空中早已無人打掃，堆積著厚厚的落葉，鼻端飄著草葉枯朽腐臭的味道。舊廟本就不大，跨過院子便是正殿，正殿大門敞開，葉紅意能夠清楚地看到殿內本來的神像此時早已經被砸毀了，隻剩下半麵身子的殘破神像仍然端坐於大殿中心，殿內角落裡彷彿點著燈，燈火映照其身，寂靜不再，反叫人覺出幾分陰沉。

身後妖獸當即追來，葉紅意不管不顧，拎著謝見疏踏入正殿以內，妖獸追至正殿大門，卻有如被定住普通，全都止了腳步，嘶叫著威懾殿內的兩人。

“將我養大的長輩。”謝見疏冇有對葉紅意坦白。

謝見疏一句話還冇說完，葉紅意已經盤算了主張，她忽而旋身一動，影鈴逼退數隻妖獸，趁著妖獸倉促撤退之際，強行衝開一條路來。但是這條路卻非是向著舊廟大門，而是向著廟中正殿。

兩人扳談至此，舊廟的大門已經再度翻開，先前那隻虎妖低著腦袋走了出來，悄悄用頭抵住謝見疏的手，又幾步跑到舊廟大門處，轉頭看了兩人一眼。

“是的。”謝見疏收起方纔提及那些事情時的顧慮擔憂，對葉紅意笑到：“看來其間的仆人很歡迎我們。”

謝見疏的手還落在半空，見狀不覺無法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謝見疏點頭笑笑，朝著那處角落走了疇昔，聲音暖和道：“女人既然要虎妖帶我們出去，應是想聽聽我們究竟要說些甚麼，既然如此，為何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