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少女渾身一震，她紅著眼睛瞪著葉紅意，身形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說著這話，謝見疏拍了拍身邊虎妖的腦袋，虎妖靈巧地叫了一聲，將舊廟大門擠開一道裂縫，緩慢鑽了出來，巨大身形矯捷非常，半晌間不見了蹤跡。

少女盯著謝見疏，茫然間一時失了言語，座下的白鹿倒是抬起腳步，不覺馱著她朝著謝見疏緩緩靠近。

舊廟裡本來的東西都已經被拆光了，乃至連曾經牆上所畫的神像都被人塗抹刮花，隻剩下一片班駁空缺，空中早已無人打掃，堆積著厚厚的落葉，鼻端飄著草葉枯朽腐臭的味道。舊廟本就不大，跨過院子便是正殿，正殿大門敞開，葉紅意能夠清楚地看到殿內本來的神像此時早已經被砸毀了，隻剩下半麵身子的殘破神像仍然端坐於大殿中心，殿內角落裡彷彿點著燈，燈火映照其身，寂靜不再，反叫人覺出幾分陰沉。

她不由也有些獵奇，如謝見疏這般毫無靈力，他先前究竟是如何降服那妖獸，又籌算要如何帶她進入舊廟。

“嗯，很長一段時候都住在這裡。”

“是的。”謝見疏收起方纔提及那些事情時的顧慮擔憂，對葉紅意笑到：“看來其間的仆人很歡迎我們。”

少女問出這連續串題目，葉紅意微微挑眉，卻冇回聲，隻等著謝見疏迴應。

“其間仆人？”

出乎料想的是，那道人影竟是一個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她模樣看起來非常狼狽，衣衫破襤褸爛的掛在身上，早已看不出本來色彩，她滿臉皆是血汙，一雙眼睛陰霾地盯著謝見疏與葉紅意二人。

“看起來冇有我想的那樣受歡迎。”謝見疏無法笑了笑，回望那帶他們進廟的虎妖一眼，虎妖哭泣著低下頭，竟叫人看出了幾分不得已的忸捏。

葉紅意一把扣住謝見疏手腕，迫使對方停下了腳步。

少女被葉紅意這話說得一怔，眼眶微紅，竟是帶上了哭腔：“你在說甚麼……”

“應當是。”

葉紅意瞧著他的笑意，微微挑了眉峰，這才問道：“以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處所？”

謝見疏笑意還是暖融，他一個一個迴應著少女的題目道：“我們不是神殿的人，也不是藺塵的嘍囉，我們也不熟諳霍影。”他這些話說得安靜安然，斂眸輕笑間似讓少女戒心放下很多，他這般說著，目光不覺落在了少女所騎的白鹿身上，走近兩步溫聲又道：“我想女人現在會需求我們的幫忙，以是能不能……讓它們先溫馨下來？”他話至最後，指的是殿外正齜牙咧嘴隨時衝要出去的妖獸們。